“哈哈哈哈,诸同窗谬赞了。不过,至少我不会为个丑婆子,茶水侍奉!”

张洛听出,这些人好像是在嘲讽挖苦自己和胡子哥。胡子哥虽然脸色不好,却一直警惕着张洛,怕她追出去、和人打架。

这时,对面的茶楼上,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听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孩子。

“金国来朝,是朝廷公议!纵然正使未到,梁八郎出口伤人,也太狂傲了些吧?”

张洛好奇的去瞄,原来对面的“玉娇饺子铺”楼上窗口,坐了一个生的极其俊秀的小公子,又穿着黑色缎子直服,胸前戴着一条赤金螭龙咬五彩珠的璎珞宝扣,衬得脸色如娇花照水一样。他身边还站了两个年岁大些的仆从,也都细皮嫩肉的,没有胡须。

刚才取笑张洛和胡子哥的梁八郎,就退回到这饺子楼跟前的街口。他长得倒是魁梧,面皮也白净,方头正脸的;走路的架势,似乎也习过武。唱《夜奔》缺场的时候,叫他上台客串下林冲,样子倒也说得过去。

“吆,这是谁家的小姐,女扮男装呀?”

胡子大哥才扭回头来,对着张洛嘟囔了一句:“男人女人都分不清,还什么百步穿杨。”

梁八郎自然没有听到,继续指着楼上的小公子:

“这位小姐,如果不服,可以下来与某比试一下。诗词,随小姐出题目,再怎么,我也是太学学生的领袖!比武事,我怕伤了娇躯呀。”

“瞎了你的狗眼。”

楼上的小公子两个脸颊都红了。他就差没跳下来,骑着梁八郎一顿暴揍了。

他两边的侍从拼命拉着、劝着,但还是没挡住他。

不多会,小公子就从楼上冲到了大街上。可惜年纪小,从身形上比这太学生领袖矮了整整一个头。

梁八郎身边的几个青年才俊,都围着小公子谄笑起来。

“不怨得梁兄叫他小姐,真是生了好皮囊。比草棚子下面的野女人强了些。”

“好不少呢!到底是尚未开化,与男人白日拉扯,败坏时风啊。”

张洛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胡子哥赶紧用钳子一样的大手按在张洛的座位把手上,防止她再离开座位。

一个穿蓝衣服的公子哥,从门口抛了一块碎银子进茶铺。

小茶馆的小二,就立即跑到张洛和胡子哥跟前:

“两位,也坐了好久了,外面去散散吧。我们这些座位还要招呼正经客人吃点心呢。”

这话才说完,外面的人就哈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街心的圈子里不知道谁先动了手。梁八郎一个措手,就把小公子的一个高个侍从打在了地上。

然后,梁公子的两个童仆也跑过来,一个拿着马鞭,一个拿着一盏镂金错、梅花粉彩茶盏。

拿马鞭的仆从对着倒地的小公子仆从连抽带踹。

端茶水的仆从,就赶紧把茶盏伸到梁公子嘴跟前。

梁八郎,只飨了一口,就飞起一个螳螂腿,把小公子的另外一个仆从,正上来护着小主人的,踢得鼻子都破了,满嘴流血。接着,他就提着醋钵大小的拳头,一阵“霹雳巴拉”。他拳头下的人,起先还挣扎着骂,渐渐地就变成了哼哼,再后来就只有拳拳到肉的动静了。

张洛伸长了脖子,隐约看见,梁八郎手下的人,都要成肉酱了。

“梁八郎,这里是汴梁!天子脚下!”小公子急了,大喝。

“吆,小姐不妨放大了声音喊,看看今天有没有官吏会来惩治某?某只需一篇章,即可叫此人被天下骂臭。”

“你!”

小公子看拉也拉不开,就急着上去扯住梁八郎。谁知道他手还没到,就被梁八郎一个锁骨拿,擒住了。

然后,梁八郎邪魅的笑着,靠近小公子的耳朵,吹了口气:

“只要小姐退了衣衫,让我们当众瞧了是男是女,我们就放你们走,如何?”

“你好大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小姐勿怒。你若真是位公子,我即刻到府上拜请同窗苦读,让你前途似锦;你若是小姐,我这可是为尊父母的清誉着想,免得你同那铺子里不知道廉耻的野人一样。”

这话一说完,立时,围着的公子哥们都拍着手,哈哈大笑。

张洛不明白这梁八郎怎么就逮着他们俩不放了。她很想去帮帮小公子,但是她一边被胡子哥紧紧看住,另外一边,她也不见得比小公子的侍从更强壮,属于有心救人、无力行动。

路两边,铺子里,店楼中,越来越多的人,伸头看热闹。

很快,小茶馆窗口也挤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到处都是起哄,嘲笑的,很快张洛他们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胡子哥乘机把住张洛,把她的脸,护在包袱褡裢后面,往外领着就走。

谁想,这时人群忽然裂了个口子。八九个男人(梁八郎的两个仆从并其他公子哥的仆人),过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人堆最核心的梁太学生领袖,朝着胡子哥,举着鞭子大喝:

“祸事因你们起的,你就这样溜走?女真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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