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被带进这个乌漆墨黑的山洞已经两天了,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她也试图逃跑,但是根本行不通,山洞周围都是坚硬的岩石,不知道在多深的地底。
再说以她一个富家小姐的体力又能逃得到那里去,现在她就希望绑架的人能够尽快从母亲那里拿到赎金,好放自己回去。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这就是一场图财的绑架而已。
凌依依已经饿到没知觉了,口渴到嘴唇干裂,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一个能让目光聚焦的点。
这简直是一种酷刑,渐渐的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身体一点点的虚弱下去,好像要归于荒芜葬在时光里一般,刚开始凌依依还能数着时间,到了后来,就连她自己也迷糊了。
抓过狂,挠过墙,但最后却只能瘫在地上。
母亲怎么还不赎自己回去?不会的,母亲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母亲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的!
一定是蔚然那个贱人!一定是他做了什么!
如同一只垂死的孤狼一般,凌依依阴狠恶毒的诅咒着那个伪善的男人,似乎这样就能咬下他的一块肉。
直到凌依依失踪的第二天,凌婉如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如果是一般的绑架,那早该要求交赎金了,她这才有些着急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算大事,如果用钱都不能解决,那才是真正的伤脑筋。
凌婉如现在已经开始伤脑筋了。
蔚然在外人面前依旧扮演着一个失去女儿伤心过度的慈父,不时眼睛红肿的给凌婉如送些参汤。
“家主,这可怎么办呐!我的女儿,那些天杀的一定是嫉恨我凌家富贵…”
蔚然又哭上了,小手绢不停地抹着眼泪,眼看就要伤心欲绝。
凌婉如不住的给蔚然拍着背顺气,劝道:“你也莫要着急,我正在想办法。”
蔚然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瞧着凌婉如道:“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着绑架的人来信了。”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不知道那些人靠不靠得住,现在有没有下手。
“办法会有的,你安下心来。”凌婉如拍了拍蔚然的背,站起来就要离去。
她心里也着急,而且实在是不想看着一个三十多岁还装嫩的老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所以准备出去寻一下线索,或者是找官府了解一下调查的进度。
不过这回她可想错了,官府姓蔚不姓凌,她要是能打听到什么才真叫厉害。
两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凌婉如面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明显没有睡好。
今天她顺着凌依依常走的那条街,让护卫一家一家的走访,包括凌依依那个相好的小倌也询问过,但依旧没有丝毫线索。
沿街的掌柜们说的都差不多,“见过是见过,但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可疑之处啊!”
再说了,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就算真的有一些线索,那也得好好想想该不该说。这徐州县城不说是凌家的天下,那也差不多,但那凌家小姐光天化日的就被人劫了,护卫都让人一刀给杀了,要是真想说些什么,也要先考虑一下自身的安全问题啊!
凌婉如此时也后悔了,先前想着凌家在这徐州县城根基深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这才放任女儿只带两个护卫,其实她的想法也对,但谁能保证铁桶内部不会出什么问题。
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什么结果,凌婉如正打算回府,“嗒嗒”的马蹄声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