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禁卫说:“大人,那今晚闹宫城的,未必是那混鸿胪寺、跑腿的女真质子吧?”

另外一个看着叶虞候,小心的说:

“大人,我们也没有看清他的脸。回头就算找到了那个女真人质,他如果身上没有箭伤,我们也没有办法处置他吧?”

叶虞候吐了口唾沫:

“今晚只要能抓到他,捅都能捅出两个箭窟窿,还怕没有证据?”

可是等到下半夜,依旧没有人、从鸿胪寺的南门口或者墙头、露出脸来。

叶虞候瞧瞧,自己的人都熬不住了,踢了他们几脚,依旧睁不开眼睛。

叶虞候万般无奈,只得先撤退。

但是,格斯美没有那么缺耐性,他蹑手蹑脚的猫到阿鲁的窗户底下。他发现阿鲁的窗户并没关,露出一条一指头粗的缝隙来。他便伸头往里面瞧。

突然,有人从里面一伸手,把窗户推开。

窗户角正撞在格斯美的鼻梁上,差点戳到他的眼睛。

“啊呀!”

里面的人,急忙点上灯火:“格斯美大人,您这是……”

立时,走廊上冲出好几个人来,都是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格斯美这才看见,推开窗户的,是睡在阿鲁外间的侍从;两边围上来的,也都是阿鲁的人。

他急忙辩解:“我……我这是要去解手,喝多了,走迷了……”

“我们大人今晚也吃多了,刚才已经叫人去倒了两回马桶了。”

侍从笑着指指已经躺到被窝里、背朝窗户的阿鲁,对捂着眼睛和鼻子的格斯美,小声说。

“这马桶气味太熏人,也不知道宋人怎么会有这种、屋里上厕所的东西。”

“奥……”

格斯美瞧瞧并没什么异常,便回房去休息了。

只是他不知道,趁着刚才走廊上有人跑来跑去,藏在阿鲁房里的胡子哥,已经跟其他人跑下了楼。

而床上、被窝里躺着的,也并不是阿鲁。

阿鲁护着胡子哥、跑到胡子哥隶属的北苑门口,瞧瞧四下已经没有人了:

“你可是迷了心窍了。这回是你父汗叫你回家的。你还在这里留着做什么?”

胡子哥低着头,并不回答他的堂兄兼表哥阿鲁。

(阿鲁的母亲也曾经是女奴,但是因为深得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完颜吴乞买宠爱,生了好几个儿子,已经正式获得了老婆的地位。)

“你这样的身手,回我大金,正是时候啊。”

阿鲁觉得表弟在这里混着,太憋屈,太浪费。

“……”胡子哥还是不说话。

“你便是有什么心爱的,将来带着人马杀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是你的!”

胡子哥抱了一下堂兄兼表哥的膀子。这些年来,只有自己的母家表哥们,会托人给自己捎来家乡的问候。

有时是一句话,有时是一根皮鞭,有时是一身在汴梁没法穿的厚皮袄,有时是那把、他总是随时携带的长刀。

今晚,正是因为他在夜行衣里面、多套了一层女真皮袄,要脱给张洛御寒的,那射中后背的箭,才没伤着他。

胡子哥原本要一路跑回鸿胪寺北苑。

但是,他知道禁卫军肯定会跑马来捉。如果自己今晚被他们拿到,没证据也会塞上个证据。他必须安全的靠到明天早朝时分。

正烦恼,就被打鸿胪寺南边驿馆过来的表哥、把他抢进跨院,又给他穿上别人臭烘烘的衣服,把他混在来访的商人堆里,让叶虞候的人没搜到。

瞧天光要亮了,胡子哥知道自己还得回自己的房间装一装,就跟表哥道别:

“阿鲁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说完,他便对着南苑到北苑的内门、轻轻扣了七下。里面便有人打开一条门缝,把他放了进去。

阿鲁气得在门外只抓脑袋顶。

不知道他那地中海,是不是就是这样抓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杨都虞侯亲自带着人、到鸿胪寺北苑,才找见胡子哥。命脱了衣服检查,果然没有箭伤。

“X的,你小子,继续装!”

胡子哥缩着,并不回答杨都虞侯打在他背上的大巴掌。

杨都虞侯带的一个参军,看见胡子哥的墙上挂着一条好鞭子,就趁人不备,塞在了自己的衣服里。

阿鲁则领着几个人,推开杨都虞侯的人手,站在了北苑内院门口:

“杨大人,好赖他也是我国皇帝的儿子,我的亲堂弟,是送来贵国、永以为好的。贵国就这么欺负女真吗?”

鸿胪寺正卿陈老头也赶过来,跺着脚:

“杨大人实在造次了。他虽编在我鸿胪寺,可依旧是女真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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