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裘老头似乎听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眼睛瞪得溜圆。
虽说蓟州是离阳的地界,但身为唯一异姓王且辖地多达三个州的徐骁,他儿子受欺负了,这还得了?
羊皮裘老头有些狐疑的再一次问道,:“莫非是太安城那名天子微服私访之时,恰好撞见那小子欺男霸女,天子发怒打了他一顿?”
话刚说出口,羊皮裘老头便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世家子弟多骄横,更何况是你徐骁的儿子,虽然欺男霸女可恨,但圣上也不至于打他。”
“可,我这琢磨来琢磨去,就是想不通,整个离阳王朝有谁敢欺负你儿子。”
徐骁也不卖关子,他神色平静的摇了摇头,:“不是太安城的天子,是一个武当山的道士。”
“武当山的道士?”
羊皮裘老头对于这个答案有些诧异,想了想后意识到不对劲,他又道:
“眼下道门凋敝,龙虎山又压了武当山一头。”
“他巴结你北凉王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教训徐凤年?”
“还是说,徐凤年当着王真人的面杀人了?那确实该好好教训一顿,打得好。”
听着羊皮裘老头自顾自说的话,徐骁脸一黑,
特别是听到“打得好”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最是复杂。
想了想羊皮裘老头在听潮亭画地为牢,不问世事二十年后,徐骁便叹了一口气,:“不是王掌教,是一个年轻的小道士。”
徐骁方才说完,猛然间,似乎是感受到了极为强大的内力波动,羊皮裘老头睁大了眼睛,口中呢喃,:“东边,似乎是蓟州那边有两人在交手。”
他闭上眼睛全力感知,:
“一个是北蟒军神拓跋菩萨。”
“另一个好陌生的气机波动。”
“嘶~是哪里出来的老怪物么?可,气血波动如此活跃,应当是一个年轻人不像是老怪物。”
羊皮裘老头虽说现在跌境跌的厉害,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感知力就算是比起天象境都不落下风。
当初,拓跋菩萨大战邓太阿,他就是靠着自身的感知力察觉邓太阿可能会输,来了一个千里借剑。
感知片刻后,羊皮裘老头睁开了双眼,眼神之中满是疑惑,:“奇乎怪哉了,到底是什么人。”
“蓟州,蓟州”
说着,他看向徐骁问道:“你方才说徐凤年让人给欺负了,不会就是那人吧?”
徐骁平静的点了点头,端起陶碗吞了一口酒水,:“正是。”
羊皮裘老头吸了一口凉气,:“能和北蟒拓跋家那小子打得有来有回,倒是能够欺负欺负徐凤年。”
他继续问道:“那人是什么来历?我不记得武当山有这么一尊强者。”
徐骁平静的回答道:“眼下的武林出了一尊妖孽,年仅二十岁便天象境,可斩陆地神仙。”
后面的是徐骁对于张玄一的猜测。
他听说过张玄一在横水城设下问剑阁,他托了关系向那些败于张玄一天象境界的高手问过。
他们都说自己不是张玄一的一合之敌,看不透他的实力,还说张玄一可斩陆地神仙。
要是一个人这么说还好,可每个和张玄一交手过的天象强者都这么说,他也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