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澜远与东方朔月一同回到落月城之后一直深感愤懑,一生坦荡磊落的他如今却招致了一身无端的非议,而且还是被他敬重的兄长怀疑,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东方朔月看在眼里也着实不是滋味,他夺下了木澜远手里的美人醉,语重心长地宽慰他,“澜远啊,你也不必如此,顾老家主去的突然,这是你我都始料未及的,相信子贤他们很快就能找到线索了,到时候你我的嫌疑自然也就洗刷干净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从咱们两家联姻开始的,你让我如何安心?被杀的那个人可是星落的父亲,这让我,哎。”木澜远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杯接一杯地痛饮了起来。
“那更应该冷静下来,子贤不允我们从旁协助,那我们就暗中调查。”
“暗中调查?”
“不错。”
“这……”
“你可有其他想法?”
“没有,就依朔月所言,我回去之后会秘密差一批弟子前来供你差遣。”
“好,如此甚好。”
不一会儿功夫,四坛美人醉便下了肚,木澜远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醉了过去。
“来人呐。”
“庄主有何吩咐?”
“木阁主醉了,把他扶回房里好生照顾。”
“是。”
下人扶起酒醉的木澜远正要出门之时,就被刚好赶来的木萧然拦下了,“等一下!”
东方朔月先是一惊,而后面色迅疾转为平静,轻声问道,“是萧然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查的如何?”
木萧然大步跨进房中,抬手低头向东方朔月行了礼,“见过东方庄主,今日实在不便叨扰,待明日阁主酒醒之后萧然再一并禀报。”
“嗯,也好!你这几日在外想必也很是辛劳,不如先行回访歇息吧。”
“多谢庄主。”
“嗯。”
“交给我吧,有劳。”木萧然从下人手里接过木澜远的胳膊向身后一靠,然后稳稳地背起木澜远走了出去。
东方朔月在他二人身后冷眼瞧着,嘴里不清不楚地吐出一句,“哼!还真像亲父子。”
“庄主?您可还有什么吩咐?”
“你退下吧,去找大公子过来。”
“是。”
“萧然哥哥,你去哪里了啊,为什么没有同阿爹他们一起回来?我自己在这里都快闷死了,大姐都不让我出门去玩耍。”木萧然刚刚把木澜远安顿好木槿就从虚掩的门缝里溜了进来,扯着木萧然的衣袖与他玩笑。
“嘘!小声一些,阁主方才刚睡下,你莫闹醒了他。”
木槿顺着木萧然的目光所及之处看了看,“这才什么时辰呀?阿爹为何就睡啦?是身子不爽利吗?”
“阁主方才在东方庄主房中饮酒,席间多饮了几杯,醉了而已,无事。”
“阿爹说喝酒误事,从来不会过度饮酒,也不许忘忧阁弟子贪恋酒肉,怕损了味觉炼不出好香,他今日这是为何?”
“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