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回忆着,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一股无名的妒忌在灵魂深处起:就在木筏要撞到礁石那千钧一的时刻,他伸手去抓凌霄。他看到了凌霄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抓队长,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了队长的衣襟,队长死命地挣脱掉,去抓何向前。
他恨队长,也恨凌霄对队长那片痴心。他心想:我哪一点比队长差?凌霄呀,凌霄,你居然无视我对你的痴心?
眼角满是泪痕的凌霄,对着滚滚而去的河水,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夺去他们的生命?他们都还那么年轻?“。激流河滚滚向前,没有人回答他。
队长看着十八人的队伍,长叹一口气。
大家起篝火,烤着湿透的衣服。他们怀念着逝去的战友。
雪儿哭着扑在军事的怀里说:“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救了我,我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跟着你!要不是你抓住了我衣襟,我早见马克思了!”。
军师:“是呀,我,我应该做的”。
直性子的小东北,跳起来瞪大眼睛喊着:“哎,雪儿!我告诉你,你的命是他给的,我们的船在后面,我看得清清楚楚”。东北指着工程师,气愤地打抱不平。
工程师一手捂东北的口,一面在他耳边:“别说这些,没必要,雪儿活下来就好!”。
这一晚,他们没有搭帐篷,大家席地而卧,围在篝火边,看着天上的星星,雪儿挨着军师,军师那双细长的眼睛,瞪得很大,没有丝毫的睡意,他贴近雪儿的耳朵说:”你不该来这里——这里不属于你,你爸爸好狠心——“。
雪儿忽闪着一双丹凤眼,悄声道:”不要说我的身世,给我保密,这不怪我爸爸,是我自己要来的”。
军师四下里看看,人们都已入睡,他深深地吻了雪儿,同时,他的手伸向了雪儿的胸部。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有人喊“血河——血河,血河在跟着我们流淌,他跟到了这里”。人们抬头看见一条小河,自山脚低处,往高处缓缓流淌。自古以来,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这鬼地方,水居然往高处流,真是活见鬼。
有人喊着,这雪河就是******鬼河——。
山师爷语重心长地:“难道,你们还不了解他的心愿?伐一颗,种两颗树,他就不跟着你索债了。
我们不履行我们的承诺,海枯石烂他都会跟着我们“。
天亮了,人们醒来看着队长和工程师胡楠,站在山坡上,手持地图,指指点点。凌霄凑上前问:“这个沟塘要建几条路?”。两条主路:这里还要建一座城镇“。凌霄:难道这漫山遍野的树都得伐光?”
“是的,这片原始森林就要消失了”。凌霄惋惜摇着头”可惜了,生长了千万年,而今要断送在我们人类的手里,可惜,可惜了!“。
这座沟塘叫红花尔基,说是沟塘不如说是森林里的开阔地。
大家整顿装备,拿好仪器,开始沿着沟塘兵分三路,继续踏察。
队长带一组,山师爷带一组,军师带一组,每组五人,他们开始了神秘又惊险的历程。三个小组分别下了三个山坳。队长一行人,边走边记录一边查着沿途的树木,一面测量。走了半里地,忽然前面出现了一片杜鹃花海,漫山遍野,挡住了去路,我们怎么办?队长挥舞着砍刀开路,一面招呼着后面的人:“跟上“。
忽然花海旋转起来,越转越快,队长他们早已被转的天旋地摇,无数的花枝把人族团团围住,越缠越紧,不要说迈步,站在那里呼吸都困难。工程师伸手想抓住队长慕怀,可是两人近在咫尺,却够不到彼此的手,再看看其余两个队友,他们脸色青,呼吸急促,生命危在旦夕,队长对工程师喊道”想想办法,我们不能等死——“。
砍刀下去,树木纹丝不动。
”队长,怎么办?“
”队长,我们出不去了“。
队长,别泄气,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