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碗口大的雪花,落地成泥,大火过后,山里气温很高。这几天东北和北京忙开了,东北拉着北京,满山遍野的寻找大火烧死的野猪,狍子,还有其他动物。
在一片火烧过的森林里,东北找到两只烧死的野猪,一只早已面目全非,肚子裂开,肠子肚子流了一地,由于气温高,早已腐烂,臭气熏天。
东北看看另一只,是个小猪,还好,头部早已烧焦,其他地方完好无损,于是二人开膛破肚,清洗干净后,令人抬着向帐篷走去。
大家四处寻找,再没有一颗野菜,只好,用林海扔下的咸菜快炖野猪肉,大家吃得汗流浃背,各个喊着很香,好吃!
队长下了命令,把北京和东北留下,专门四下里去寻找大火烧死的动物,然后储备起来,等到补给跟不上的时候,大家改善生活,在山里补给是头等大事。
东北笑的,合不拢嘴:平时,你不让我们打野生动物,这回,可不是我们犯法,是大火烧的,没办法!呵呵。
两人吃过早饭以后,就向过火森林里前进了。
恶黑恶黑的一片,到处是焦糊,烧的半拉可叽的树桩子,呼啦啦——呼啦啦——。
一阵风吹过,森林里到处响起瘆人的口哨声——呼呼呼——呼呼——呼呼——。
难闻的火烧树木的烟味,刺得他们堵住鼻孔。
像魔鬼垂着的口哨,北京来这里之前,没有接触过森林,大都市皇城脚下的安逸生活,他早已司空见惯了,到了在这里以后,他处处感到新奇,感到诡异。在他的眼里,这是一片神秘,莫测的土地。
它野性,强大,它震撼,他诡异莫测,在这里北京感到:下一刻,你永远无法预测,它会生什么?甚至你的生命,能不能活到下一刻,也是个未知数。
可是北京的天性就是好奇,越是无法预知,他越是着魔。不只是北京,所有的人,几乎都有猎奇的天性。
两人心惊胆战地前行,北京手拿一根铁棍,吓得浑身冒汗。
东北长在山里,他倒是从容多了,但是也时时毛。
走走停停,前面不远处,火烧木十分密集,黑压压一片,倒的,歪的,横的竖的,烂七八糟的。
两人试着进去,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
倒地的木桩,被火烧过,有的一碰就“咔嚓”一声折了,碎成无数节。
东北指着前方,点头,我敢肯定,那里一定会有,会有的。
二人再次向前,走了几十米,风刮得更加紧迫了。
呼啦——呼啦——。
北京觉得一阵凉风袭来,感到脖子后面凉凉的,他猛然回头,吓出了一身冷,一颗颗烧焦的树桩上,显出一张张狰狞的黑脸。
“你看,你看,这哪里是树,分明是人”。北京喊着,一不小心,被一棵树绊倒,趴在灰堆里,狼狈仓皇的爬起来,鼻子和脸变成黑色。
东北笑道:看你那狼狈样子,灰头土脸的,你也成了一截火烧木了,哈哈,哈哈!无情的大火,让这绿树变成了死木桩,他们心里能好受么?万物皆有灵么!
两人继续向前,没走几步。
东北喊道:快看哪——那是什么?
一个黑黑的,焦糊的野兽,大约有五六百斤。
两人一点点靠近,是一头黑熊,他身上的毛,早已烧焦,厚厚的熊皮,一块块被烧的扭曲着,纠结在一起,皮肤里的油脂,早被烈火烤了出来,油汪汪的一片,好凄惨呀!
两人想给熊破肚,东北举起手里的铁棒子,使出浑身的力气,往熊皮上猛搓,一棒下去,一个白点,没有丝毫的反应,奇怪了,他的皮到底有多厚?
“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