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夜大家伙也去休息了,房间里只剩下霍离和夏晨歌俩人。
虽然刚才何大嫂和老太太已经帮她擦洗过了,但霍离还是弄了一盆温水用布巾认真的擦拭着夏晨歌的手脸,那动作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却又怕伤害到她。
“你是傻子吗?为了我这残破之躯,一次次的让自己陷入险境。”
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回答他的只有女人轻浅的呼吸声。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但是男人我这那逐渐温热的手心,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
那一晚霍离整整守了一夜,之后每天除了吃饭上茅房,几乎没离开过夏晨歌,每天守在炕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霍离本来就是一个话少的人,如今为了夏晨歌不得不逼自己开口说话。
两天过去也渐渐的觉得其实多说些话,没有什么不好的。
之后就每天守着给夏晨歌说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或者说些当时在军营里事情。
这几天夏晨歌吃不进去东西,连药都是霍离喝到嘴里用竹管一口口喂下去的。
躺了几天,前段时间晒黑的肤色又渐渐的白了回来,但是脸颊确一天天的瘦了下去。
有时候何大嫂过来看到小两口这样子,心里也觉得堵的慌,而且在知道老太太因为要把这小两口分出去,只等着夏晨歌稍微好些就搬出去,何大嫂现在看到那老太太就恨不得瞪几眼。
那老太太毕竟是在深宅大院里待了几十年的人,哪里会因为何大嫂这几眼就觉得难受。
人家现在银子在手,房子在手,走路都觉得轻快。
但是也不敢做的太难看,想着自己还是留一手,万一那丫头要是醒了过来,照她那脾气估计自己怕是落不得什么好。
所以也还是静心的给俩人做饭食。
霍启知道老太太的这些所作所为当晚就和老太太吵了一架,也不知道吵成什么样了,最后只知道霍启在霍离放门口跪了一夜。
从那之后这个少年也像是突然长大了似的,做事也慢慢变得沉稳了许多。
现在正在帮着何大哥俩人打算把霍离他们原来住的茅草房翻盖一下,原来稻草做的墙壁全部改用黄泥夯实了,房顶上的茅草也从新翻新了一次。
又加盖了一间洗浴间,灶房也按照这边的格局给盖了起来。
房子几天就弄好了,霍离给霍启银子他死活不要,说是要给大哥盖房子,不然自己这辈子心里都对不起霍离一家。
霍离听他这样说也没在勉强,只是晚上老太太房里又传来了吵闹声。
霍离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每天就守着夏晨歌,胡大夫每天过来不仅给夏晨歌扎针,还把夏晨歌带回来的那条毒蛇给处理了,又把蛇胆和蛇心都弄了给夏晨歌吃下去。
就这么过了十多天,夏晨歌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醒了过来。
夏日的暖阳,照在夏晨歌瓷白的脸颊上面,纤长密实的睫毛在眼周下投下一片阴影,随着主人的睫毛轻颤,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就微微的睁了开来。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床上的人儿有些不适的闭了下眼睛,只等到适应了这刺眼的光线,这才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夏晨歌就看到了睡在身侧的男人。
估计是这几天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男人的脸上难得的冒出了些青色的胡渣,眼底的黑眼圈也有些深。
这几天夏晨歌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感官这些却是灵敏的。
现在在回想起男人这几天絮絮叨叨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话,夏晨歌看着男人的眼睛不禁深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