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行震惊之余下意识地看向段小双,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彼此掌心的温度。

“这,不是……”白鹤行正要解释,手也施了些力,打算抽出手。

可他发现段小双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刚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段小双的手指已经虚虚一坠,这让他犹豫一瞬,这微小的细节却让段小双察觉,段小双的手指重新缠了上来,指腹在他手背来回摩挲。

白鹤行发现自己的心里蔓延出的一种不知名情绪被点,竟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他慌张地直接松开手。

松开的那一瞬间他就有些后悔,他能猜到段小双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也不出所料的看到了梅应雪浮着轻笑的表情,白鹤行匆匆撇开眼,低头去看段小双。

段小双也抬起眼,眼底卧着一汪明晃晃的情绪,炙热而澄净,几乎欲将段小双还未说出口的藏在心里的话都表达了出来。

他毫不退缩的迎上白鹤行的视线,眨了眨眼,然后利落地移开目光,“梅大人,还有别的事吗?”

梅应雪眼底含着细碎的笑意,他微微颔首,道:“没有。”

“那好。”段小双挑了挑眉,缩回被窝里,“慢走不送。”

梅应雪温声说:“你安心休养,我晚点再来看你。”

段小双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的反应。梅应雪最后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白鹤行见此也不便再留下来,也随之离开军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小双喝了药,睡得并不安稳,中途醒来了好几次,直到身体的异样越来越难以忍受,将他五脏六腑灼烧,无尽的欲望化作数只鬼爪将他拖到深渊里。

之前喝下去的药竟然压不住他体内残存的春药,两股药性在他体内对冲,让段小双牙床都在颤抖。

他跌跌撞撞地翻身下床,四肢发软,没走两步就摔到地上,连滚带爬地去给自己灌了两口冷茶,最后又将目光转向角落里的那几坛酒上。

白鹤行心里藏事,夜里睡得很浅,他和段小双所在的军帐相邻,在听到响声的时候就赶了过来,帘布内传出段小双压着的声音,他瞳孔一缩,径直撩帘进去。

可他没看见别人,只有蜷缩在角落里抱着酒坛的段小双。

段小双脚边还碎了一坛,他只披了一件衣服,衣襟衣摆全湿了,烈酒的清冽之香直冲天灵,白鹤行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皱紧了眉。

“段公子?”

段小双向后昂着头,下颌的线条在黯淡的夜里也十分清晰,勾勒出他纤细的颈子,喉结上下一动,屋里便溢出极轻一声吟哦。他衣襟大开,胸膛上的痕迹若隐若现,左手抓着酒坛,右手则是伸入衣襟之下。

白鹤行没有再向前,而是又喊了他一声,段小双如梦初醒,懵然地抬起身,一时间没有辨认出来人是谁,他醉的很厉害,身体里似乎挤不出一星半点的力气,手上的酒坛也从他手里滑落,砰的一声碎了。

这是最后一坛酒,段小双被这道声音惊到又醒了几分,捂着脑袋,“我,我……”

白鹤行松了口气,还是难免担心,“你喝了多少,这酒烈得很,我们都用它来镇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知道。”段小双双臂撑着身体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上,“抱歉,我不知道……”

白鹤行摇头,走过去将他扶起来,问道:“没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哪里难受?”

段小双体内欲火未熄,刚刚一直用烈酒压着,隐隐有反扑之势,他本想躲避白鹤行伸过来的手,却晚了一步,视线猛地拉高,已经被白鹤行提了起来,白鹤行说话的热气都拂在他的耳畔。

又是这个泛着被太阳晒过的棉花气息的怀抱,温暖极了,段小双屏住呼吸,靠上去贴近温暖的源头。

白鹤行正要说话,突然感受到段小双用额头在他颈侧轻蹭,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兽,让白鹤行想到了他刚养黑炭的那段时间。

发顶的碎发戳弄在他皮肤上,白鹤行偏了偏头,无声地笑了,他怕段小双醉酒听不清,特地低下头说,“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

半晌,段小双摇了摇头,这个动作更像是亲昵的蹭蹭,白鹤行笑意更深,没有动。

段小双缓缓地掀起眼皮,目光不知在看向哪里,仰着头就吻了上去。

白鹤行以为他要凑过来说话,又低了低头,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完全没有想到段小双会突然靠得这么近,也完全没有意识到段小双会突然亲上来。

唇上的柔软触感不是假的,还带着湿润的酒香,白鹤行登时睁大了双眼,僵在原地,半个音节也发不出。

段小双得寸进尺,伸出舌尖顶开他的唇缝,将他的唇含着舔舐,眼神迷蒙,显得十分痴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鹤行回神撇过脸,按着段小双的双肩将他推开。

他一慌就没收着力气,段小双被他推开撞了后面一下,也清醒了过来,“白将军,抱歉。”

“没事。”白鹤行耳朵发热,闷声咳嗽了两声,没往段小双那里看,“我扶你回去休息。”

他要伸手,段小双却躲了,自己摇摇晃晃地走回去躺着,声音干涩,“你走吧。”

白鹤行垂下眼睫,欲言又止,嘴唇上还残留着一点酒,有些凉。

过了一会,段小双又说道:“白将军,能不能再给我一点酒……”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费力地挤出来的,饱含被压抑的情绪,已经极力做到没有停顿和喘息。

白鹤行已经推测他的异样是何原因,便道:“你……那个酒太烈,喝多了烧心烧胃,我去给你煎药。”

段小双背过身,许久没有应答,就在白鹤行即将转身时才小声说:“想喝水。”

“好。”白鹤行倒了冷水,坐在床沿,看着段小双喝下去,捏着杯子在手心里转动。

段小双说:“你,怎么还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鹤行低下头看自己的手,“等你好些了我就走。”

段小双从被子里露出眼睛,黑发团成一圈堆在他颈后,随着他的动作而散开,他呼吸急促,勉强说道:“连珩给我喂了药,你不走,难道我要在你面前自渎?”

白鹤行僵硬的身体更僵,眼睛迅速地闪动了两下。

段小双屈起双腿,声音渐弱,“也对,反正你都看到过了……”

白鹤行心上好似被一根针扎了一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直接将杯子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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