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这几日休沐,所以打算回神侯府休息几日,跟世叔和其他师兄们叙叙旧,也顺便把自己给小师妹买的礼物亲手送给她。
自从上次杭州一别,自己也有许久未见小师妹了,不知她现下如何,伤口可好了?
人和礼物是上午到的,冷血跟世叔和大师兄打过招呼后,先回了自己的大楼内休息片刻,直到午饭时分才出来。
“小师妹不在府里?”
“嗯,她出去散心了。”接着无情又补充道,“二师弟去了六扇门,三师弟估计去找他的朋友喝酒去了。”
诸葛正我此时也入了座,一边给两个小朋友夹菜,一边对冷血说:“今年要不留在汴京过冬节?璐儿也会在府内。”
冷血计算着自己休沐的日子,想来自己也很久没在京中过节,便答应下来。
下午,诸葛正我出门找朋友喝茶下棋去了,无情因为成山的公务也分身乏术,冷血一时也找不到小师妹,便拿了剑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剑。
铁手带着小丫头回了神侯府,看见她脸上还是气得鼓起一个小包子,没忍住笑了笑,宽慰道:“好啦小师妹,为那种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多不值得。”
大厅内暖和,陆璐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开扔到桌面上,“哼”了一声:“要是被我碰到高衙内,我一定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这句话铁手倒是没有苟同,他知道高衙内背后是谁在给他撑腰,小师妹可以肆意洒脱,但是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却要有所规矩。
“啊!气死我了!”她气得捶着自己的衣服,无辜的毛绒披风被揉得一团乱。
铁手给小丫头倒了杯温水,让她先缓一缓,顺便把那一团衣服拯救出来,抱在怀里顺着毛:“好啦,不生气了。”
陆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虽说依旧不解气,但现在他也算是得到了惩罚,尽管力度不算太大。
看着那小包子脸没那么鼓了,铁手才把叠好的衣服放在她怀里,说:“小师妹,我还要去写案卷,恕师兄不能陪你玩了。”
“哦好,铁手师兄快去忙吧。”
她对铁手挥挥手,看着他离开神侯府大厅,把那杯温水喝完后,便重新把披风穿好,出门回了自己房间。
如果白天她不在自己房内的话,无情会让人把门窗打开来通风的,也不会让人烧地龙,除非外面下雨下雪。
陆璐走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窗都关上,又让仆妇把她房间的地龙烧上。
又想到地龙暖和起来的速度没那么快,她干脆把佩剑放下,又出门去了无情的小楼,打算去那蹭几块冰糖糕再回来。
先前买了那么多糕点,她怕放久了会变质,所以很快就解决掉了,现在她房间吃了还剩了几包蜜饯不舍得吃以外,就只剩白开水了。
“月牙儿!”她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无情的房间,里面果真暖和。
“回来了?”无情放下卷,来到门口迎接女孩儿,“四师弟从杭州回来了,还给你带了东西。”
“那我等下去找冷血师兄!”听到自己有礼物收,陆璐也开心了不少,“对了月牙儿,我想吃冰糖糕,你这还有吗?”
“府内有准备好的,我让他们拿些过来吧。”
无情转念一想,光吃冰糖糕也吃不饱啊,又对小丫头说:“在外面没去吃点东西吗?或者我让人给你煮碗面条?”
陆璐跟着无情在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我去喝了碗羊肉汤,还蛮好喝的,下次也带你去尝尝看吧。”
“好啊。”无情弯了弯嘴角,“璐儿先在这坐会儿,我去拿冰糖糕来。”
神侯府这边岁月静好,京城的某处雅间内,有些人倒是心急如焚。
“听说肖弛那小子,惹到了神侯府那位姑娘,已经被送去六扇门了?”
说这话的是跟随高衙内其中的一条哈巴狗,也是调戏姑娘的小团体成员之一,名叫刘子顺。
小团体的头孟正听此一言,展开了手中的扇子摇了摇,一脸鄙夷地说:“我府内的小厮说,还看到那姑娘拉着肖弛‘游街示众’呢,那小子被吓得屁滚尿流,站都站不起来。”
“真是个废物。”小团体成员骆子凌也发表意见。
刘子顺给其他人的酒杯都满上,自己才坐下说:“哎你们说,他会不会把我们做的事情都抖出去啊?”
“他若是说出去了,他爹的官位就不保了。”骆子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肖弛,平日就是个软蛋,受了刑,也说不准。”孟正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找人留意着他。”
刘子顺站起身去了窗边,看着来往行人,若有所思道:“只是这事估计是瞒不住了。”
孟正听了,不禁嗤笑一声:“怕什么,那群女人若有这胆子,早就去告发了,还用等到现在?”
其余两人听他们这么一说,也暂时放下心来,只把这事当成日常插曲,并不约而同地把肖弛赶出在他们的小圈子外。
只是他们不知道,舆论的传播速度在什么朝代都快速得很,特别是人口流动较大的宋朝汴京城内。
神侯府小师妹被人当众骚扰的消息不胫而走,骚扰她的那位人渣肖弛被当场抓获,还被那女侠跟卖猪仔一样拖着送去六扇门的事实,也随着事情的发酵愈演愈烈。
曾经被他们骚扰的那些女子,听说有位女侠惩治了其中的一位恶人,也逐渐鼓起勇气,纷纷来到六扇门门口控诉这些垃圾的罪行。
六扇门因此也被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