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对自己的谋划
小小的请求,出乎菲利亚的预料,她从未想过布拉吉要做的事情会是这么离谱。
“你是认真的吗?”
她压制住了自己惊讶的情绪,以尽可能冷漠的声音质问布拉吉。
“嘛,难道说我说得还不够认真吗?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再真挚地重复一遍,我希望你能够协助鸦完成对我的刺杀。”
找人来刺杀自己,也真亏布拉吉能够提出来。
“理由呢?”
暝在这就不会多问一句,但菲利亚的好奇会让她想知道事情的全貌。
“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不过确实有向你解释的必要。我要谋划一场引人注目的刺杀,目标是我自己,当然我不会真的死在这场刺杀上,毕竟我死了的话可就没有办法让克瑞奇焕然一新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布拉吉为菲利亚解释了这么做的起因与必要性。
得从布拉吉被一纸调令调来奥利城开始说起了,那时候的奥利城一片荒芜,倒真有几分监狱的样子,手握权力与财力的布拉吉改造了奥利城,将其发展成为如今模样。布拉吉肯定是不甘心就在这里了却残生的,他渴望着重新回归权力的中心,为此他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于是他构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计划,以自己的死亡为解脱方式。假死脱身,这其实很简单,在那个时候要实施也完全可以做到,但布拉吉推迟了计划,因为他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鸦,这位栖身于孤儿院中的半大孩子,意外地跟布拉吉认识的某位大人物很是相像,或许是私生子之类的,这么想着的布拉吉着手调查了一番,不知该说是理所当然呢还是喜出望外呢,那位大人物确实有一位下落不明的子嗣。
那样的话,原先的脱身计划就不合适了,假死可以离开这里,但之后回归权利中心可就麻烦了,但借用那位大人物的势力就会让事情变轻松不少,为此布拉吉需要将鸦引入棋局。他花了一笔钱请来了赫雅尔玛,让同为兽族人的赫雅尔玛来接近鸦可就方便许多,两年时间足够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种下的种子到了应当收获的季节了。
“你这家伙……”
菲利亚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自己想要抽布拉吉脸的冲动,这家伙也太过分了,肆意玩弄他人的人生,他到底将其他人当做什么了。
“不要太生气,毕竟我可是在帮他们重逢啊,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了一些,需要更多的耐心才能见到结局。”
布拉吉一副坦荡的模样。
“虽然我来说这话挺奇怪的,但用这种方式使他们亲人重逢是可行性高的那一类别了,我甚至可以断言,除了我之外的那些位高权重者都巴不得看到鸦早点死。站在那位大人同一阵营的不希望那位大人的人生中出现污点,会不留余力地消灭掉鸦。与那位大人做对的也不会放过鸦的,这么好用的筹码肯定要牢牢掌握在手里。也就是我心地善良,会为了帮助他们亲子重逢而谋划好几年。”
扭曲到让菲利亚觉得想吐,但她没有立场来评价布拉吉的行为。
“赫雅尔玛教导了鸦基本的武艺,会在合适的时候对他进行引导,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在策划怎么送我往生了。但只依靠他的策划是远远不够的,就算赫雅尔玛帮忙他也没办法来到我身边杀死我的。所以需要你提供一点助力,必要的时候帮他拦一下我的人就行了。”
他说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了一样,但事实是否真的如此,他说了可不算,菲利亚会亲眼去见证的。
“我想你还得解释一下盯上你宝物的那群人吧,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半人半骨的存在,她到底是什么人。”
菲利亚可不会忘掉这一码事。
“为了促使事情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我做了一点些微的调整,抛出了我持有虚假圣杯的消息,并伪装成失窃的样子,将盗窃的罪名安置于鸦的头上。被虚假圣杯吸引来的有两伙人,一位是你见过的那位伊丽莎白女士,她是个挺有趣的家伙,前来的目的多半也不是为了虚假圣杯,另一位就是冲着虚假圣杯来的,相对来说更危险一点。”
布拉吉不吝啬情报,为了争取合作提前预支一点报酬也不算坏事,更何况菲利亚可是重要的交易对象,有资格多知道一些事情。
“伊丽莎白,没人知道她的出生,几乎在大陆各个国家都能听到一些关于她的传闻,可实际上真见过她的人少得可怜,她似乎很讨厌被人看见,直面她的人不是被她杀掉了就是被她杀掉了,你还能活着回来真是了不起。虚假圣杯对她只有一点用处,她可能是想借机寻找真的圣杯吧,毕竟她最想达成的事情是拥有完整的身体,那个怕是只有真的圣杯才能做到了。她算独立势力,与其他组织都不相关,威胁可以说是低到没有了。”
“另一方势力是结社,魔法师的组织,他们对圣杯有着莫名的渴求,大概是想借助圣杯的威能在魔法上更进一步?嘛,我就没搞懂过魔法师是怎么思考的,他们是对虚假圣杯本身感兴趣的人。他们更关心虚假圣杯在谁的手上,一时半会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也就听之任之了。”
结社,菲利亚对这个组织有一丁点皮毛的了解,魔法师被教廷视为危险分子之后,一些魔法师抱团形成了结社势力。更进一步的信息就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知晓的了。
“艾恩法斯特呢?你的虚假圣杯就是他偷走的吧,在那之后你有追查过他吗?”
“天赋挺好的,他的才能用在偷东西上面实在是浪费,我提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他现在暂时为我做事。”
令菲利亚想不到的是布拉吉居然动作这么迅速,这才三天时间他就已经收编了艾恩法斯特。
“不要太惊讶,人人都有一个价码,无非是我刚好出得起那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