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染上朦胧的惺忪睡意，头还晕乎乎的，有一道特别亲切的身影模糊不清，想去寻找、接近、亲赖。
脑海里模糊的印象在「推演」里清晰，深刻，并且提供了恰到好处的形容，一个准确的定义。
“我，爱，卡芙卡……”
摄像头镜片内的结构缩放几次，发出机械合成音，机械手臂输出电流，给予并不强烈的刺激，防止灰发少年休克。
“人类男士，你清醒了吗？”
眼睛从一丝缝隙的程度状态渐渐睁开，眼瞳恢复明亮的灰发少年一眼就看见了眼前的机器。
他情绪有些激动，语气愉悦并有热情的笑容，就像是确定了自己的目的，有了梦想与追求的年轻人。
“大机器，我好像，遇见了爱情……她的名字是卡芙卡！”
机器沉默的看着灰发少年，多足中心的计算机作出行为分析。
仍然具备自我意识，有一定影响残留，治疗方案记录。
摄像头前的灰发少年盘起双腿，坐在回收站沥了一层又一层顽固油污的地面，不夹杂额外想法的笑容非常适合用来做人类面部表情识别相关的模型训练。
逻辑回路丰富的机器整理完自己的数据，用机械合成声音道。
“人类男士，你是受到了恶魔的影响，还有，我不是大机器，而是移动计算机。”
上次没看清，这一次灰发少年发现机器的摄像头下面增加了一个喇叭，不对，他认识这个东西，是扩音器。
用来发出声音的设备，不过……
“啊，什么馍馍？听起来好像是吃的”
头部余温未散的灰发少年听见机器模糊的机械合成声音，认真听完了机器说的话，然后发现自己的耳朵好像掉在了地上。
听不清喔。
他谨慎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耳朵的位置。
怎么还在？
“而且我确定了自己的名称——「鲁伯特」。”
“萝卜？”
“是「鲁伯特」。”
“嗯，看来我没听错，确实是萝卜。”
灰发少年听见机器又复述了一次，终于确认了自己是对的。
“人类男士，你有些极端了。”
“嗯，谢谢关心，我耳朵没断，还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