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抚摸「安」的手停下了,流萤严肃地看向门口。
梦境在一步步坍塌,各类信息充满了不稳定与未知,极其具有误导性。
这里也不是拟现实梦境,所以仅凭房门响起的节奏,流萤无法得出有效信息。
「安」没办法享受小白毛的抚摸了,因为流萤已经谨慎的站起身,攥紧小拳头戒备,所以「安」有些不满地看向门口。
「认证通过」
发色如同金蜜,奢侈美丽的砂金先生推开房门,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一瘸一拐地走进客房。
“这位确定是流萤小姐吧?”
「安」:没认出我?
「安」忍着身后迸裂的红辉,支撑身体起来。
“嗯,我以开……银河球棒侠的名誉保证。”
砂金斜睨流萤一眼,目光对上「安」的眼眸。
愚戏产物?与真实的人类有难以明说的差异……
“先回到黄金的时刻吧,我在这里帮你们守着。”砂金移步至沙发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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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觉得这个男人的视线很奇怪。
像是在……质疑她?
…………
轻微的呼吸声,火焰烧在暖炉里,勤奋地挖掘薪柴的能量。
洁白的柔羽捂住额头,知更鸟撑起身体,茫然的环视四周。
身体感到惬意,如同沐浴朝阳舒展背脊,将所有的疲累与慵懒呼出,闲适地吸入清晨仍有睡意的空气。
然而充沛的活力加持视界,细微的缺损隐晦地藏匿于客房内的各个角落,共同绘出陈旧的景色。
如此迷人,如此破落,如此的……逆乱。
「深红刀光」「炽烈锋芒」
「白炽波纹」「青翠荧翼」
「灿金礼饰」「辉光绒羽」……
认知戛然而止,记忆的深海中,浮现一段话——“一起回去吗?”
是谁说的,是对我的邀请吗?
“唔,嗯……”
知更鸟听见一旁传来闷闷的声音,打住思绪,她将视线投注向声音的来源。
发现那位灰发的无名客正在把头塞进枕头堆里,一直塞,一直塞。
逃出缝隙的灰色长发质感柔亮,可以从视觉感知发丝的柔顺。
蜷缩的双腿难以目测实际长度,黑金包边的长裤子包裹本应流露的嫩泽。
明明都是很高挑的人了,还穿着高跟的靴子,难以理解。
但只要不想着出去就好,知更鸟移开视线,让开拓者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
“唔……”……“唔……”……
“……”
有些在意,还是去看看吧。
站起身,知更鸟一步……
一步……
试探性地接近。
她是闻名多宇宙的歌者,「同谐」的命途行者,她的歌声能够抚慰哀伤的心。
她……你是高贵的圣洁的生灵。
你将赐予世间悲悯你将……
“唔……”
揭开堆叠的枕头,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掠过指尖,能看见……涣散的瞳孔。
“嗯……?”
开拓者想好好休息一会儿的,可是闭上眼睛后,总是有一束光刺着视感「盲目视界」。
开拓者想好好休息一会儿的,可是静下心后,总是有细碎的啮合声「无根据颂歌」扰着听感。
开拓者想……「为何一切尚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