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再次摇上窗同我擦肩而过。
我一个刹车停在了原地,心中有一股特别奇怪的感觉。
厌恶,十分的厌恶,但是在厌恶中,心里还有一丝不安和焦躁。
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脏开始急速跳动,我给了自己两巴掌,足足喝下了整整一瓶水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
我下车,朝着天湖山庄的大门望去,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点上一根香烟,狠狠抽了一口立刻拿起电话给张松海拨了过去,告诉他,王柏也口中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天湖山庄,让他一切要小心。
张松海告诉我,如果我真的担心他,那就快点处理好阳沟村的事情,赶紧回来就行。
挂了电话之后,我踩灭烟头,上车一脚油门,朝着阳沟村的方向奔去。
正如张松海说的一样,不管是天湖山庄这边还是阳沟村,事情总要继续下去,我对他最好的关心,就是赶紧回到他身边。
再一次来到阳沟村,很明显,村里的人气要多了不少,至少没和前几天来一样,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已经有一些人开始干农活了。
我直接将车停在了老王家的门口。
“陈姨?”
我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应声,家里好像没人。
这没道理,就算陈寡妇出门,但是老王醒了肯定会在家中,他的双脚已经废了,不可能下地走路。
我又不能直接破门而入,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坐在车里等,一直等到了天黑,我才看见一个人影姗姗走来。
“陈姨。”
是陈寡妇,我连忙下车迎了上去,陈寡妇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这三天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一见到我,眼神中立刻来了光彩,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初九,
你终于来了,你快救救你王叔吧。”
救救王叔?我满脑子的问号,上次来的时候我不是已经解决了老王身上已经整个村子里染上的麻烦了吗?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陈姨,您别着急,慢慢说,这到底怎么了?难道是王叔没有好?还没有醒过来?”
陈寡妇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家门,将我领进去,这才对我姗姗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陈寡妇告诉我,那天我们走后,她按照我的方法,拯救了整个村子里的人,包括老王,所有人恢复的都很好,有的第二天就能下地了。
可就在昨天晚上,原本已经十分清醒的老王在吃完晚饭之后突然就口吐白沫,整个人不停的抽搐,最后双眼一翻,彻底失去了知觉。
陈寡妇说,如果不是看着老王的胸口还有起伏,那已经和死人无疑,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将老王送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了之后怎么说的?”
“医院里对于老王他们之前染上的那怪病能痊愈觉得很惊讶,但是这一次老王身上的事情,他们也检查不出来。”陈寡妇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医生告诉我,老王的身体好好的,没有检查出一点毛病,我不相信,没有毛病这人怎么就昏迷了过去?”
我眼珠一转,没有任何的迟疑,说道:“陈姨,带我去看看!”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我现在也说不准,我必须要看见老王我才能下结论。
我拉着陈姨上了马萨拉蒂,一脚油门直奔医院,陈姨似乎没有坐过这么好的车,上车后坐在那笔直的,动都不敢动。
“陈姨,你放松一点没事,对了,在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王叔?”
听了我的问话之后,陈寡妇先开始摇了摇脑袋,可紧接
着好像想到了什么:“我不知道那一次算不算,他不是来找你王叔的,是来问路的。”
问路?我疑惑的扭头看了陈姨一眼。
陈寡妇告诉我昨天白天的时候,老王突然说自己想喝鸡汤,陈寡妇见他大病初愈,想吃点东西也是很正常的,便出去买了,就再她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个人从自己的家中走出来。
她和那人擦肩而过,回去后他就问老王那人是干什么,老王摇摇头说是来问路的,陈寡妇也没有在意,只是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我问道:“陈姨,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有什么古怪的吗?”
“长什么样子?那我到是没有在意,那个人带着一顶帽子,穿着风衣,我们面对面走来的时候他好像没注意还撞了我一下。”陈寡妇停顿了片刻,突然说道:“对了,那个人的眼睛很奇特,就和白内障一样,眼珠全是白色的。”
听了这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