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纪念泽短兵相接的瞬间,北郭铁逸感觉眼角有点刺痛的痛觉。
不是很痛,但是很清晰,很确切。
就是刺痛感。
像是数九地寒冬中,每一片雪花都能刺中最不敏锐地神经末梢。
像是最炽热的热浪里,每一道火热地阳光都让自己更加虚弱无力。
他地铁掌到底有没有拍中纪念泽,他不知道。
好像是拍到了,因为他隐约听到了声响,非常尖锐。
又好像是没拍到,因为纪念泽柔弱地身子没有炸成血雾,甚至都没有倒飞而出。
瞬间相交,分离。
纪念泽站在北郭铁逸身后一丈外,手中拿着一只断剑。
剑刃只剩不足一尺,另一截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北郭铁逸凝神立刻回身,看到纪念泽的断剑,狂笑道:
“不知天高地厚,纪念泽,你连剑都没了,还想跟我斗?”
“哈哈哈!”
北郭铁逸狂笑三声,在笑声中,纪念泽踉跄着回身,一脸冷漠的看着北郭铁逸。
她视线下移,看向他的双臂。
北郭铁逸气喘吁吁,狰狞道:“你看什么?!”
说着他眼角又是一阵刺痛,这种刺痛迅速变为难以忍受的绞痛!
非但是眼睛绞痛,全身都开始要痛的颤抖起来。
顺着纪念泽的目光,他轻轻抬起手臂,却发觉双臂手腕处异常平整。
两只手,没了!
突然,两道血雾顶破焦烂的肉疤,猛烈喷出。
“啊……!”
一声尖叫,北郭铁逸不受控制的狠狠摔倒在地,在地上翻来滚去惨呼不止。
他的双手从手腕处齐根切断,断处却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隐隐有烧焦的感觉。
手腕断处随着他的剧烈翻滚,立刻变得血肉模糊。
纪念泽轻声道:“狗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北郭铁逸全身颤抖,浑身汗如雨下,脸色白的像纸一样。
听到纪念泽说话,北郭铁逸强忍剧痛停止翻滚,阴毒的盯着纪念泽那冰冷又美艳的脸庞。
纪念泽说:“我看到了你的懦弱。”
北郭铁逸怒火攻心,猛的一口老血喷出来,立刻又痛的翻滚不止。
现在,问题来了。
纪念泽心道,我要不要杀了他?
现在杀他,不说轻而易举,至少问题不大。
哪怕她内力已经耗尽,剑也断了,但斩杀现在状态的北郭铁逸,并不难。
想了想,她放弃了。
让对手生不如死,万念俱灰,永远活在难以自抑的仇恨中,那才是最大的复仇。
比杀了他还要解恨。
纪念泽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