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淡色窗帘透过薄薄的一层阳光。

那阳光便填满整个房间,带来如同笼罩在薄雾中一般朦胧的光明。

于是俞益茹得以看见,那张面孔上,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盖住下眼睑,眉毛漆黑而浓密,直挺的鼻梁而下,是微微翘着的鼻尖。

大概因为太近,似乎连苍白皮肤之下的细小血管,都清晰可见。

“卧槽。”

下意识的,俞益茹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后便往后退,结果后面就是床沿,她堪堪要滚落的时候,被薄复彰一把抓了回去。

俞益茹又是惊魂未定,便见自己的左腿和薄复彰的右腿钩在一块儿,肌肤相贴之间,传递来对方滚烫的体温。

于是她又想起来,刚才如此近距离看见薄复彰的脸的原因,是因为她们抱在了一起。

她目瞪口呆,从脊柱开始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第一反应便是问:“你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她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说的不清不楚,她本意是想问对方是不是因为两人睡觉姿势豪迈,才拥在一起,这句问出口,倒更像质问,且叫人觉得没头没脑。

她刚想解释,薄复彰便说:“刚才睡着,现在醒了。”

俞益茹便将脚抽回来,拉着被子直起身来,讪笑道:“睡相不大好。”

她说完才看了下眼前的情况,眼角便是一抽。

她承认的太早了,只是随便这样一看,便能确定,睡相不好的绝对不是她。

那么大的一张床,薄复彰昨晚睡之前明明在最右边,结果一觉醒来,居然把自己挤到了一翻身就会掉下床的最左边上。

薄复彰大约也是纳闷,抓了抓头发便翻着身滚到了右边,一直滚到了一米开外,才说:“好像是我的问题。”

俞益茹觉得这句话前面根本不需要加个“好像”,但她嘴上说:“你可能不习惯有人睡在你边上。”

这纯粹是强行解释,一般人也就就此揭过了,俞益茹爬起床看了下手机里的时间,见时间没太晚,正松了口气,便听见薄复彰说:“我睡的比以往好呢,你抱起来凉凉的,好舒服。”

俞益茹:“……”

俞益茹抓紧了差点没滑下手去的手机,然后为薄复彰的这句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回头去看,见薄复彰侧躺在从床上,一只手抬起来抓着卷发,另一只手搭在床头,无力般躺在床上,像是条纤长柔软的蛇。

她微微收了下巴,抬了眼看着俞益茹,朦胧光线之中,面孔只有明暗的色块,却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俞益茹都搞不懂薄复彰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只必须承认,虽然对方的话恶心,但大约是因为出于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居然都变得令人心尖一痒了。

她心中纳闷,面上笑了笑没说话,拣了自己的衣服,去浴室洗漱去了。

刷牙的时候,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面孔。

她仔细端详了一番,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是太久没有欣赏自己的脸了,还真觉得薄复彰美的有多人神共愤。

她冲镜子里的自己露出好几个微笑,直到自己都觉得要被自己甜化了,才满意地出了浴室,准备出门上班。

结果她一出来,又被吓得一个趔趄。

薄复彰系了围裙,正在开放式的厨房里煎东西。

假如说,一个妩媚如妖姬,力大如猩猩的美人做料理这件事还属于普通惊悚的话,那么围裙装之下隐约露出的仿佛一丝不挂的肉体,就绝对属于让人倒吸一口冷气的程度了。

俞益茹长那么大,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裸体围裙。

但她很快在薄复彰的一个转身中确定这是自己误解了,对方倒不是没穿,只是穿了一条短裤兼没什么存在感的吊带薄背心,在围裙的笼罩之下,穿了等于没穿。

她惊呆的工夫,薄复彰抬起手来说:“早餐香蕉派,吃么?”

要是没裸体围裙这一茬,俞益茹大约还会受宠若惊一番,如今就指捂着自己还在不规则跳动的小心脏,婉拒后拎着包出门了。

她实在太担心,继续呆在里面,薄复彰还会给她什么惊喜。

出来以后,她才想起来,出来的太急,忘记跟薄复彰说行李还需要暂时寄放的事了。

她虽然昨晚决心立刻搬出薄复彰这里,现在想想,又觉得确实无处可去,希望能厚着脸皮再住一晚。

她回忆着薄复彰的性格,觉得对方大约不会在意这件事情。

挤地铁的时候,房东儿子的电话又来了。

俞益茹想到自己的电脑,便接了电话,听到对方在电话那头说:“茹茹,你还好吧。”

俞益茹被那一声“茹茹”酸的牙都倒了。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同意被如此亲昵地称呼,她在心里感慨着这人的厚脸皮,嘴上只说:“一些工作上的件还在电脑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方也提她急:“我今天就回来跟我妈去说。”

俞益茹语调绵软,像是撒娇,又像是困扰:“我觉得我不应该再见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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