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试开始。 花惊初紧张的展开试卷,大致浏览了一遍,还好大部分是自己复习过的内容。《朱紫国编年史》、《地理人日志》、《民俗》,半蒙半写,终于在钟声响起前落了笔,将试卷上交的时候,监考官员盯着她看了半天。 她笑着问:“怎么了老师?” 监考官沉默了一下,看了看试卷,又看了看她。最终啥也没说,拿走了。花惊初长舒一口气,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重新装回包裹里拎着,觉得自己虚脱了一样,脚步虚浮走出大门,刺目的光线照过来十分晃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每个人都朝她这儿看了几眼。还有几个院天丁班的学子对着她嬉笑,一副嘲讽的模样。 “……” 花惊初:笑个屁。 (考完试一身轻松,姐不跟你们计较) 她出来的晚,几乎和收卷的考官前后脚走出来。 几个人将考卷封闭后装入箱子带走。考官则将用黄纸封条将考点大门封闭后,走到台阶上道:“第二场笔试结束,学子放假归家!第三场考试的内容和具体时间,会在各位通过后以信的方式告知。” 讲完这番话,官员就上轿子走了。余下的学子也陆续被家人接走,花惊初就坐石头上等着人来接,不一会儿看到了蔓春的身影。 蔓春挥手:“表小姐!” 花惊初皱了一下眉,但立刻回应:“哎,在这儿。” 蔓春快步跑过来道:“考得怎么样?” 她心里没底:“一般般吧。” 面对面,蔓春突然指着她的脸笑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道:“你的脸!”从怀中掏出块巴掌大的镜子递过来。 “……”花惊初拿接住往里一看,只见镜中的自己嘴唇被染成了黑色,鼻头和额间更是重灾区,黢黑一片。猛然意识到什么,摊开自己打小抄的右手! 好哇,上面本该由细碳写出的密密麻麻字全没了,反倒是黑炭被汗水濡湿融化黏得到处都是。她考试写卷子的时候习惯性有小动作,扣扣脑门,抓抓鼻子什么的,不知不觉间整张脸就被揉花了。 蔓春:“表小姐,哈哈哈!” 花惊初从怀中掏出帕子,一边擦脸一边道:“没事,你笑吧。” 蔓春不知道自己也有小习惯,只要她喊“表小姐”这个称呼,就说明心里藏了事疏远了。而此时,她已经这么称呼了两次。花惊初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蔓春有这种转变,直白开口问:“蔓春,你今天见谁了。” “啊,没有啊?”蔓春的目光似乎闪躲了一下,更加应证了她的疑问。蔓春接过包裹后刻意避开了她,跟在后面慢慢走。 花惊初势必要搞清楚的,她不能忍受身边亲近的人因为误会和自己产生嫌隙。尽管问出去也不一定会有回应,她径自道:“是大伯母难为你了;轿夫嘴里不干净了;嬷嬷数落你了,还是……”突然有个猜想:“贾钰?”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蔓春僵硬了一下。花惊初立刻意识到就是和贾钰有关,重复了一遍道:“是贾钰做了什么。” “不是,他没有!” 蔓春眼中蓄了泪水,突然激动起来:“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该奢求,也不该……” 今日将军府门口,再一次见到送她黑玉珏的公子时,蔓春是惊喜的!她心里虽然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存了几分侥幸——也许,他是来找我的呢?也许那个“有缘再见”不是一句客套。也许那个阳光微醺的午时不止是她心里埋下了种子,他也对她有了不同的情愫? 短短几秒钟,蔓春在心中几乎将“才子佳人”的话本故事替换成了自己,心情几乎飘上了云端。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袅袅。” 这句话出来,她便破碎了。 她听见表小姐喊他的名字——贾钰。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不仅从别人的嘴中得知,还是一个让她高不可攀的名字。安国公府权势滔天,几乎和将军府、镇国公府分庭抗礼,这样的一户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在旁边听他们对话,蔓春觉得恍惚。直到白衣男子骑着一匹马突然出现,将表小姐带走,她才有机会上前轻轻问一句:“贾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贾钰的神情骗不了人,他忘了。 可他回答:“记得。” 蔓春自嘲的笑笑,从荷包里掏出那块黑玉珏:“这是你送给我的,今天便还给你吧。”说着将玉珏递过去。他接了,湿漉漉的眸子中有片刻的她。 …… 再然后,蔓春想忘了这一切。 <

r> 可当她脚步虚浮的从将军府往笔试考点的方向走,几乎是一眼,便从雪里看到了那枚黑玉珏。静静躺在那儿,表面被泥巴弄污了。 她也想骗自己,是他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可是骗不了,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玉珏被丢掉了”——她放在荷包中随身携带一直当宝贝珍藏的黑玉珏,却是别人眼中啥也不是的东西,嫌碍事便随手丢了。哈哈,她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条会咬人的狗!路人随手丢来的骨头,却被它当成了救赎。 所以此时,当花惊初用一副关切的神情看向她,蔓春第一感受是被刺激而产生的逃避。第二感受是自尊心受挫的怨怼,第三感受才是悲伤。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总觉得两个人之间再怎么亲密,也是主人和一条狗。 蔓春:“小姐,别问了。” 听见她的称呼变了,花惊初咬唇点了点头:“蔓春,既然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只是若是有一天你想说了,一定要来找我。这话不是敷衍你。” 蔓春点点头:“我明白。” —— 第二场笔试考完,有了一段自由悠哉的日子。不过也没持续多长时间,二月下旬,进入第三场考试的名单就出来了。还附上了一张画了流程的纸。 陈宝珠,通过√ 花惊初,通过√ 崔珊儿,通过√ 崔瑚儿,淘汰x 画了流程的纸上,将人选分为了天干地支和十二生肖。一共九十六人参与第三轮角逐,被分到同一组的学子将成为本场比赛的对手,并依次淘汰下去,直到出现前三名——比赛内容是剑术,比赛时间四月初。 花惊初是地鼠,也就是第三轮第一个上场。和她拿一样地鼠牌子的人,会成为她的对手。当拆开信读完全部内容后,立刻就去找陈宝珠。 “宝珠啊,你是哪个?” 她故作神秘的叉腰,倚在门口。 朱紫国二月初四立春,所以此时已是壬寅月的雨水节气,外面飘着一层薄薄的雨丝,从走廊的房檐稀稀拉拉落下,听上去很悦耳。 她穿着也简单了些,没有穿棉袄,只是长裙加了个兔绒短开襟小外套,有点俏皮。 陈宝珠在擦剑,头都没抬:“我是龙支。” 她:“咦,好可惜。竟然没被分到一组。” 陈宝珠挑眉,擦剑的手更麻利了。 那是一把冰寒双铁打造的短刃剑,有小臂那么长。两侧都开了刃,只是一侧是棱形刀口,另一侧是月牙形刀口。可以在比拼中保持最大灵活度,让敌人快速受伤。虽然短剑和它的刃口决定了每一处伤口都不会太深,但只要高频率攻击,划中几道就能令对方丧失战斗力。 陈宝珠道:“难道你想和我分一组?” “算了算了,惹不起。”花惊初吐了下舌头。自从冬猎之后她和陈宝珠的关系就十分融洽,虽然总是聊不到一起去,但比之前见面剑拔弩张的状况好了很多。“那你慢慢擦剑吧,小心别割伤手。” 陈宝珠:“咒我呢?” 她:…… (明明是关切好不!) 捏着自己“地鼠”的信件,花惊初离开了陈宝珠的住所,在府内四处闲逛寻找合适的练剑地点。 其实从现在,到四月初的剑术比赛,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月。还得刨去一个重要的节日——三月十五的“春节”。 每个国家民俗不同,朱紫国的春节并非一月底。也不是放烟花炮竹和吃饺子汤圆,而是在三月中旬举办全国性节日并持续七天。 留给她练剑的时候不多了。 花惊初掰着指头数,一个月减去这春节七天,再减去她来例假的三天,除去作画交稿的三天,减去偶尔睡懒觉的两天,……算完了,大惊:“只有十五天?!” —— 春雨稀稀拉拉下了一天,直到夜晚明月高悬才停下。庭院的一处竹林里,少女束发、扎高马尾,只穿单薄的白外衫,下身是玄色短裤,拿着一把冒银光的长剑站立不动。 她两眼蒙着白布条,长长的两条带子和扎起的黑长发搅在一起,一白一黑在月光下显得唯美。风起、竹叶飘落的瞬间,手中的剑挥了出去。 多年的训练令她能在保持柔韧性的基础上,最大化腰腹的力量,但这些都是近身搏斗的套路,要转化成剑术需要下一番功夫。好在,无论是哪种武术终究要回到“打赢”这个话题上,所以即便不能灵活舞剑,但至少她胜率不会太低。 一剑挥出,旋转手腕。 剑花晃动,找准机会。 “啊呀!”就在花惊初全神贯

注捕捉空中气流的方向时,突然腧穴被击中了,除了疼痛之外更多的是酸麻感。这个穴位又叫幻海、丹田,是周遭气血输入输出的关键穴道,此时被击中她立刻感到一阵麻痹,呼吸不畅。 “谁、是谁?” 然而回应她的是第二处穴位被击中的痛楚。璇玑穴,紧接着百会穴……花惊初立刻明白过来,这人想令她失去体感。勉强持剑挡住京门穴,果然听到“当啷”一声,像是石头撞击金属的声音。 此时双手持剑,无法解开眼前白飘带儿的束缚。即便知道那人在自己头上三尺的位置,应该是右侧墙头,也不能确认来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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