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隋帝杨坚如同一位操控棋局的棋手,召集武百官,共同商议南征伐陈的大计。宫殿内,气氛沉重如铅,宫灯随风摇曳,洒下昏黄的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杨坚的目光在武百官之间扫过,突然开口:“朕有意即刻出兵南征,诸位爱卿,你们以为如何?谁愿意担此重任,挂帅出征?诸位心中可有合适之人?”
话音未落,次子晋王杨广已如猛虎下山,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出。他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满脸的自信,主动请缨,请求领兵南征:“父皇,陈叔宝荒淫无道,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北朝大军南下,就如同泰山压顶,必能一战而胜。”
杨广言辞坚决:“若拖延时日,陈叔宝昏庸无能,反而可能会遭遇不测,届时江山易主,再想平定就有可能更难了。儿臣请求即时出兵,讨伐陈朝,抓获暴君,统一天下。”在场的武百官听了杨广的请缨,纷纷为他鼓掌叫好,但也有人暗自担忧。
隋帝杨坚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剑光,扫过殿内每一位大臣的面庞,他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慨万分地说道:“我大隋的兴起,正需要一场南征来奠定基石。晋王杨广心怀壮志,勇猛善战,他的请缨无疑为我大隋的南征增添了无比的信心。”
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对杨广领兵南征的支持。然而,也有部分大臣面露忧色,提出了自己的担忧:“陈朝的势力不容小觑,而且他们还有长江天险作为屏障。我军若想取胜,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杨坚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将目光转向杨广,问道:“晋王,你有什么良策来应对陈朝?”
杨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信心满满地回答:“父皇,长江虽然是一道天险,但我大隋有兵多将广,久经沙场,一定能够突破。陈叔宝荒淫无度,民心不附。我们只需运用得当,定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请求父皇批准儿臣带兵南征。”
隋帝杨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心中既感动又有些许疑惑。晋王杨广,身份尊贵,地位显赫,生活无忧,为何他会主动请缨,愿意冒险出征?然而,看着杨广那坚定的眼神,杨坚心中也明白,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轻易错过。
杨坚深吸一口气,用力拍案,声音坚定而有力:“好!我就任命你为南征大将军,统帅三军,南下伐陈。你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早日完成统一大业。”
这一决定,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纷纷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杨坚,然后再看向杨广,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晋王杨广,为何会愿意冒险出征?杨坚又为何会如此直接而果断地答应他的请求?
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杨广的决心,杨坚的信任,这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定格,成为了一幅历史的画卷。
原来在隋朝的深宫之中,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晋王杨广,虽为次子,却自幼怀揣着一份非凡的野心。他的眼中,不满足于仅仅位居太子杨勇之下,他的心中,早已种下了夺取太子之位,乃至未来皇位的决心。
独孤皇后,这位母仪天下的女性,曾在生下杨广时,梦见一条金龙在天际飞舞,似乎预示着杨广将来的命运不凡。隋帝杨坚听闻皇后梦见金龙,心中欢喜,认为这是吉兆。他最初为杨广取名杨英,寓意着“英明神武”。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杨坚认为创业需要英明,而守成则需要宽广的胸怀,于是将杨广的名字改为杨广,寓意着“广纳天下”。
然而,独孤皇后的梦境并未就此结束,后半段的梦境她从未对人提及:那条金龙最终坠落地面,化作了一只巨大的老鼠。这个梦让独孤皇后深感不安,她将这份不安转化为对杨广的特别宠爱,希望以此来弥补梦境中的不祥之兆。
在晋王杨广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团欲望的火焰。他,与太子杨勇同为独孤皇后的骨肉,却只能屈居人下,这让他如何甘心?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渴望,对权力的执着追求。
“我是杨广,我有着与太子同样的血脉,为何他却能成为皇帝,而我却只能成为他的臣子?将来,他登基称帝,我难道要向他俯首称臣,高呼万岁?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万一他心生猜忌,我的性命都可能不保。我为何要如此战战兢兢地去奉承他?我的愿望,我的野心,该如何实现?除非我能制定出一个完美的计策,篡夺东宫,我才能一生安享快乐。”
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下,杨广一直在暗中策划,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也充满了对现在的警惕。他知道,要实现这个目标,光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他们是同胞兄弟,但杨勇作为嫡长子,地位稳固,是皇位继承的首选。
杨广深知自己的地位不如杨勇,但他也看到了这次带兵伐陈的机会,这是他更进一步的大好机会。所以,当伐陈的机会来临时,他毫不犹豫地抢着要带兵出征。他知道,战争是展示自己才能的最好机会。如果能够在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那么他在父亲杨坚心中的地位将更加稳固。此外,利用战争的机会,还能够结交外臣作为自己的羽翼,为日后的上位做好准备。
杨广在朝中就如同一条暗中游动的蛇,目光锐利,心中充满了算计。他知道,要削弱太子杨勇的地位,就必须从内部入手。因此,他开始在独孤皇后面前有意无意地数落太子的不是,特别是太子杨勇因为宠爱小妾云昭训,而忽视了母亲为他钦定的太子妃,这无疑触动了独孤皇后的逆鳞,让她对太子产生了不满。
杨广看准了这一点,就开始在父亲杨坚面前表现出一种阳奉阴违的态度,同时在朝臣中挑拨离间,煽动杨坚对太子杨勇的不满。他还暗中收集太子的过失,以此来标榜自己的贤孝和忠诚。
恰好,杨坚生性多疑,他不可能将兵权完全托付给手下的大臣。杨广的主动请缨,正中了他的下怀。他任命晋王杨广为行军兵马大元帅,杨素为行军兵马副元帅,高颎为晋王元帅府长史,李渊为元帅府司马。
这个阵容配置堪称强大:高颎,字昭玄,足智多谋,善于用兵;李渊,字叔德,胸有大志,曾在龙门破贼,发七十二箭,杀七十二人。此外,还有两位总管:韩擒虎、贺若弼,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将,担任先锋,从六合县出兵;杨素则从永安出兵,顺流而下。
晋王杨广站在高高的帅旗下,目光如炬,九十位总管,六十万精兵,全部肃立在麾下,听从他的指挥。他们的身影,从东边的沧海到西边的川蜀,旌旗舟楫,连绵千里,向着江南的方向进发,仿佛一条巨龙蜿蜒在神州大地上。
而在陈朝这边,边疆的告急如同纷飞的雪片,不断地被快马加鞭地送入都城,每一份都携带着紧急和危机的气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朝中的施庆、沈客卿、江总等官员,却因为私谋利益,阻止了朝廷采取有效的措施来应对隋军的进攻。
即使袁宪焦急地上奏,请求在京口、采石两地增兵防守,但江总却阻挠不已,他的眼中闪烁着短视和自私的光芒,他大言不惭地说:“隋军是无法越过长江天堑的,这一切不过是边关将帅想立功,才谎报军情。”他的决定,使得陈国的防线愈发薄弱,仿佛一座危墙,随时都可能倒塌。
此时在陈国的宫殿内,皇帝面对着日益严峻的局势奏折,眼神中流露出拿不定主意的迷茫。他转向身边的大臣们,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王气在此,齐兵三来,周师再来,无不溃败。北朝这次何必再来?”
孔范,这位擅长阿谀奉承的大臣,立刻满脸堆笑地回答:“长江天堑,天然屏障,人马怎能飞渡?这都是边关将领想立功,才谎报军情的。来了更好,我每天都担心官位低微,若隋兵来袭,我领兵破敌,轻而易举的定能升任太尉。”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轻蔑。
孔范又装作担忧地说:“可惜快到冬天了,破敌确实很容易,就是可怜我的马儿,随我出征可能要被冻死了。”施庆等人也纷纷附和孔范的观点,他们摇头晃脑,声称现在天气寒冷,人马可能会冻死,无需担忧隋军的进攻。
陈主听后大笑,认为袁宪等大臣都是杞人忧天,大惊小怪,不堪重用。他们继续饮酒作乐,一切如常。宫殿内酒杯碰撞,欢声笑语,仿佛危机从未降临,他们的心中,只有权力和享乐,完全不顾国家和人民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