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恢复了力气的他用力一拽,瞬间就从床头拽下了手铐。
攥紧手铐,薄西辞面露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等了一夜的骆九,进门撞上这一幕,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三爷这副模样,实在像极了随时索人性命的恶鬼!
见到他,薄西辞拿起一边的烟灰缸,随手就砸了过去。
骆九不敢躲,任由烟灰缸砸在了肩上,脸色微微一白。
“昨夜,你们是死了吗?”
薄西辞一脸阴郁,厉声质问着。
闻言,骆九抬起眼皮,打量了三爷一身的痕迹,小心翼翼发问:“三爷,昨夜……您不是找了女人解决吗?”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薄西辞笑了,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只是他的笑,一点不达眼底,透着一抹嗜血的味道。
而在他手上,还耷拉着一副玩具手铐,平添了一丝丝的暧昧。
“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我弄死她!”
随着薄西辞一字一字下达命令,骆九这才意识到……昨夜那个女人,不是三爷找来的?
天啊,总不能昨夜……他家三爷是被非礼了吧!
看着三爷俊美的面容,骆九一脸痛心疾首:“三爷,那个女人老不老,是美还是丑……”
“闭嘴!”
薄西辞打断了他,昨夜没有开灯,根本看不清对方。
听声音,挺年轻的,丑不丑……还真不知道。
不期然,他余光一瞥,落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有一点血渍,在上面盛放着,宛如雪中的一朵血花。
蓦地,他下颌紧绷,临时改变了主意,薄唇再次吐露一句:“找到她,带到我面前,我要亲自处理她!”
“是,三爷。”
骆九应了声,思考着三爷这个态度,代表什么意思?
以前那些女人,凡是靠近他家三爷,试图进行勾引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如今,这个女人趁人之危,三爷会不会一下子掐死?
但愿,对方年轻一点,再长得好看一点,好让三爷手下留情啊!
盯着染血的床单一会儿,薄西辞突然一个俯身,捡起一枚遗留在角落的耳坠。
端详着海蓝色的耳坠,他脑海闪过了昨夜的一幕幕。
那个坏女人各种威逼利诱,非要让他叫她一声姐姐……呵,她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实在不知死活!
问题是他没忍住,最后竟然可耻的……真的叫了她一声“姐姐”。
……
姜妙开车到家时,天色彻底大亮。
“妙妙,你昨夜一夜未归,你爸因为担心你,都没怎么睡好……还有承远,他更是一直在找你,就要订婚的人了,你可不能这么小孩子脾气啊!”
刚一进门,继母苏婉云明着关心,实际上挑拨一说。
沙发上坐着姜妙的父亲姜世明,听完果然脸色不善:“姜妙,你昨晚去了哪里?一个女孩子家夜不归宿,你还有没有点家教!”
见状,姜妙讥讽了一声:“爸,我没有家教,那也是您没有教好,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她说着瞥了苏婉云一眼:“还有苏姨,你和我妈亲如姐妹,扭头就抢了她丈夫!你女儿更是青出于蓝,我这还没订婚呢,就迫不及待爬上了我未来丈夫的床,你们母女还真是天生吃小三这碗饭的!”
“啪——”
姜妙刚一说完,脸上就被姜世明扇了一巴掌:“姜妙,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胡说八道什么,快点给你苏姨道歉!”
“爸,你老年痴呆了吗?我说,你的好继女和陆承远搞到一起了,我还订什么婚!”
丢下这么一句,姜妙捂着被打的脸颊,头也不回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