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邢就是用那瑞士军刀,亲手截断了自己的脚裸!所以那瑞士军刀才会像浸泡过鲜血一样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无法去想象老邢当时的痛楚。
这时,江离有了发现,就在客厅一边的阳台上,有一盆被摔坏的小型盆栽。
我跟过去扫视了一眼阳台,只见这阳台的围栏上摆满了各种花草盆栽,唯独左边的一角有一处空隙,明显就是这摔坏的盆栽原来摆放的位置。
也就是说,有人上了阳台围栏,继而打翻了盆栽。
我与江离对视一眼,去到盆栽空隙处向阳台外看去,好嘛,这阳台外斜下方,正有一条一米左右宽、靠着楼房外墙的遮雨台!
“操!苏青!”
我想也没想就骂出了口,这跳窗从遮雨台离开的把戏,我在侦探社就已经见识过了,只是那时候苏青还没有显出原形,还是疯女人的一面。
江离点头
,猛地一拳砸在了阳台一边的墙壁上,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
我知道,江离是真的怒了。
我还知道,不止是因为苏青害了老邢,也不止是因为苏青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我们,还有一点,就是这样一来,我们也间接性的害了老邢!
因为是我们将苏青带出了潘家村!也是我们载了苏青一路!让他能赶在我们之前来这儿给老邢下毒!
我咬了咬牙,想安慰一下江离,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江离则摇了摇头,沉着脸进了客厅,去到了客厅角落木椅旁,老邢妻子尸体面前。
我跟了过去,细细的打量了老邢妻子尸体一番,只发现有些不对劲。
那老邢浑身都是伤口,还被割掉了舌头、挖了一只眼睛,而这女尸虽然已经腐臭,但是尸身却不见丝毫损坏。
“江离,老邢都被苏青折磨成那样了,为什么他妻子的尸体却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
江离冷着脸摇头。
“江北将,你无法想象她经历了什么……”
说完,江离伸出小指拨开了老邢妻子女尸的凌乱黑发,我顺着看了一眼,整颗心都是剧烈一颤。
这女尸的双眼和嘴巴还有耳朵,竟然完全被封了起来!
不错!那是三条纵横的、呈X形的黑线,直接
封住了女尸的眼皮嘴唇和耳朵!
也就是说,这老邢妻子在死前,是看不见、听不着、说不出的状态!
这不由得就让我联想到了古代历史中,一种名叫‘人彘’的极刑。
人彘极刑,是将四肢剁掉、挖出眼睛、封住耳朵、毒哑喉咙、割去舌头,然后扔进厕所,使其看不见、听不着、说不出,只保留嗅觉,折磨致死的刑罚……
我无法想象在一片绝望的深渊中等待死亡得多么的痛苦,只是觉得,其残忍尤胜于三千六百刀的凌迟处死!
“操……真不是人啊……”
我骂,江离却冷着脸摇头。
“还有更不是人的……”
说完,江离一指老邢妻子尸体对面那血迹斑斑的木椅,我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老邢妻子尸体对面的木椅,原本坐着的肯定就是老邢。
这两张木椅的距离只有三米左右,老邢趴在地上伸直了手应该有两米多,可因为脚腕被铁锁锁住,这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老邢无论如何也无法逾越……
老邢是在无数次的尝试,无数次的焦急和绝望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死的!
自己的爱人近在咫尺,却无论如何也救不了!就那么一米不到的距离,却天人相隔,这样的折磨,身心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