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惊着退了两步,房门中又接连响起了撞门声和一阵“呜呜呜”的人声。
“老邢?”
江离瞪眼,推开我抬脚就踹向了房门门锁。
一下、两下,直到隔壁的另一间居民房中,一个踏着拖鞋的男人探出身子,问我们出了什么事儿,我赶紧说警察办案,让他回屋找破门工具。
那男人也没犹豫,冲进屋里找了一把榔头。
我接过榔头让江离让开,挥舞着就想砸门。
而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离已经将门锁踹烂,就在我高举榔头的一刻,房门竟然在门中传来的又一声巨响中,直接被撞开了。
我被突然撞开的房门带着砸在了身后楼道墙壁上,后背传来的疼痛痛得我呲牙咧嘴,同时我又看到一个红影从房门中爬了出来……四肢着地的爬了出来!
那是一个赤着鲜红上身、浑身布满鱼鳞般伤口的血人!
血人的一只眼睛被挖出,形成
了一个血骷髅,一张嘴里也满是刺眼的红,就好像限制级古代电影中,受到极刑的犯人一样!
而这还不是最骇人的,最骇人的是,这血人的左脚从脚腕处被截断,鲜血从断肢中不停淌出,而他爬在地面的右手中,此刻正握着一柄被鲜血泡过般的瑞士军刀!
我瞪大了眼,死死靠住了身后走廊,同时,血人脸上仅剩的一只独眼直勾勾的看向了我,在呆滞了一秒之后,竟然高举瑞士军刀,疯狂向我爬来。
他大张了嘴,仿佛要对我说些什么,满是鲜血的嘴里却没有舌头,只能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直到他盯着我的独眼一睁,右手中的瑞士军刀猛地捅向了我。
一瞬之间,我终于听清了这血人嘴里吚呜的声音。
“鬼……”
下一瞬,我的一边手臂一重,被一股力道带着扯向了走廊一边。
血人手中的瑞士军刀则狠狠地刺在了我刚才靠着的白板墙上,刺的白板墙上的白灰一块块的往地上掉。
拉我的当然是江离,江离跨步上前,却没有攻击血人,而是在叫了一声老邢之后蹲下了身,脱掉外衣就要去裹血人左腿被截断的伤口。
然而,
血人并没有配合,而是将手中的瑞士军刀挥向了埋头的江离后背。
我心中大惊,什么都没想,握着榔头就扑了上去。
而那血人却又是浑身一颤,满是鲜血的嘴中吐出了一片白沫,那刺向江离后背的瑞士军刀,只划破了江离后背的衬衣,跟着便没了力道,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扑了个空,江离也发现了男人的异样,也没管身后的衬衣被划破,回头朝我焦急大吼。
“江北洋!救护车!”
我也没多想,掏出手机就拨打了急救电话,江离则将男人翻了个身,在看见男人嘴中混着血液冒出的白沫时双眼一瞪。
“水……水!”
重复着,江离起身就冲进了房门。
我当然知道江离要做什么,这男人明显是中了毒,在不知道是什么毒的情况下,最简单的处理方式就是灌水。
我赶紧也跟着江离冲进了房门,然而就在我冲进房门的同时,我只看见,江离正呆愣的站在房门中,其双眼大瞪着看向了房间一边的角落。
我顺着江离的视线同样的看了过去,心中不由得一颤。
这房间中的一边角落里,竟然还有一具被铁链捆在木椅上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