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妇拼命的对着我点头,红着双眼,她抓着我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所知道的,我所会的,都是从《阴阳全术天字篇》中学来的,有没有用,我不确定,毕竟我一次都没有实践过,这还是我的第一次。
不过从刚刚用香灰来让老王平静下来,这玩意似乎挺有用的。
“您去弄些石灰,还有锅灰,再弄一些朱砂,将这三种东西用水绞合在一块,然后每天三次涂抹在他们身上已经起脓疮的地方,另外我会给你开个药方,按照我给你的比例,也是一天三次煎药给他喝下去,如果他不喝或者挣扎的话,按照刚刚我的方法,让他安静下来就行,三天后,脓疮便会消除,七天便可恢复,只不过那些已经白骨化的地方,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可能白骨生肉。”
我苦笑着看向了陈寡妇:“另外,告诉那些家中有老王这样病症的人的家人,让他们找到病人身体上最大的一处脓疮,用镊子给那虫子夹出来,然后就放在水中浸泡,七天之后,也就是他们能说话能下床之后,和那虫子一起,让他们吃下去,就可以完全康复,不会落下病根。”
陈寡妇听的惊奇,连连点头,也顾不上招呼我和张松海,连忙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张松海从刚刚开始,
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看着我和陈寡妇两人。
“你在看什么?”
张松海摇摇头,然后笑了一声,说道:“锅灰我不知道,最起码也会不干净感染少伤口,那石灰更会烧伤人的皮肤,至于朱砂,有毒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
张松海叹了一口气说道:“用这些东西的混合物涂抹在人身上,真的可以治病?我觉得他们身上是有一种罕见的寄生虫,这边治不了不代表别的地方治不了。”
想不到张松海还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你说的法子,有点匪夷所思。”
张松海是喝过洋墨水的人,自然会有看法。
“我们打个赌,如果七天之后他们都好了,你会怎么样。”
“那如果不好呢?”张松海伸出了手掌:“我们赌五百块钱的。”
“没问题。”
张松海对着我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九五之尊,递给了我一根。
接过后,我乐呵呵的一笑:“哟呵,我还以为张先生你不抽烟。”
“偶尔。”张松海点上一根香烟之后看着我说道:“找我弟弟尸首的尸体,你有什么打算。”
我吐出一口青烟:“顺藤摸瓜吧,说真的,我要是现在随便找一具白骨化的尸体,说是你弟弟,你说你是信还是不信?”
“自然不信。”
“那就对了,还是那句话,你弟弟尸体的消失,我觉得可能不是简单的偷尸那么简单,包括他的死。”
张松海眯着双眼看向了我:“你好像对我弟弟的死,很感兴趣,你也是阳沟村的人,我听说,当年杀了我弟弟的那个妇女,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我之前也打听过,说是三年前就搬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算算岁数,也二十一
了,你今年多大。”
一听此话,我脸色一变,我心里琢摸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如果告诉他,那后面他又会做什么。
正在我举棋不定之时,陈寡妇回来了,她带了救治老王的东西。
原本我想搭把手,可是陈寡妇不让我帮忙,说是脏,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这一天,我和张松海哪里都没有去,就待在了陈寡妇的家中,晚上陈寡妇做了一桌子饭菜。
“初九,你离开了三年,你在外面过的怎么样?怎么都不回来看看。”
一听这话,我明显感觉到张松海愣了一下,不过他转眼就恢复了正常,自顾吃着饭菜。
我尴尬的一笑:“还行,一直跟着师父学一些东西,这次回来,是办事的。”为了尽快转移话题我继续问道:“陈姨,你说这一个村的人都染上了这样的东西,他们之前是不是都吃过什么?喝过什么?还是说有什么共同点?”
陈寡妇摇摇头:“这吃吃喝喝的,我们每天都一起,不过有一点,好像得这怪病的都是男人。”陈寡妇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好像一切都是从那一次事情开始。”
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什么东西。
陈寡妇告诉我们,一个月前,村里突然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很有钱,承包下了村后面的一块山头,说是要什么带领大家种什么,开发什么,然后大家一起发家致富,他还聘请了村里不少人跟着他一起干,当时老王没工作,眼瞅着还能赚钱,就去了,可是没几天,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一直到现在这样。”
“那这个承包人呢?”
“没有,那山头的事情好像已经停了,大家都这样了,他也不来看一眼。”陈寡妇好像想到了什么:“初九,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承包人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