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一股浓烈的中草药味飘进我的鼻腔。
我下意识的捏了捏鼻子,说道:““陈姨,村里怎么了?大白天的,为什么都关着门?还有门口那土地公公?干什么呢?”
陈寡妇刚准备作答,张松海却皱眉看了我一眼:“小李先生,你不会忘记咱们来这是干什么的了吧?”
我点点头,看着陈寡妇问道:“陈姨,我们这次来是想找老王的,之前我们去了太平间,那里的李伯说老王现在和您在一块,他现在在吗?”
陈寡妇奇怪的望着我和张松海:“你们……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三年前他看守太平间的时候丢了一具尸体,我是那尸体的哥哥,如今来想了解一下情况?”
一听这话,陈寡妇的脸色
唰的一下就变了,满脸惊讶的看向了我,我不动声色微微点点头。
“陈姨,老王在吗?这事情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我知道陈寡妇的心中在想什么,他肯定好奇,我怎么会和那尸体的哥哥在一块,毕竟当时我你那个杀人的事情村里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的。
“其实老王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有一回他喝多了,跟我提过,虽然他比较喜欢喝酒,可每天当班的时候从来不会喝酒,但他却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满身的酒气,医院也是因为他上班时候饮酒,导致尸体丢失才开除了他。”
一个人晚上没有喝酒,可是第二天醒来全身酒气,难不成老王还有梦游喝酒的习惯?
“陈姨,有些事情,我们想当面问问他,如果他不在您这,您告诉我们他去哪里了吗?”
陈寡妇叹了一口气:“你们来晚了,如果早上个几天,或许你们还能和他说话,可是现在,他不是不在我这,是……”
“老王出什么事情了?”张松海有些紧张。
当我听见陈寡妇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难不成是老王死了?
不过事实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陈寡妇看了一眼卧室后竟然流出了眼泪。
“老王他,就在卧室,我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伴,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陈寡妇,而是和张松海对视了一眼之后,我立刻走到了卧室的门口,当我推开门的那一瞬间。
一股恶臭迎面扑来,胃里翻江倒海,我脸色一变,差一点给早上吃的包子全都吐了出来。
我立刻关上门,点上了香烟,狠狠吸了一口之后我才缓过劲。
“陈姨,里面怎么这么臭?你说老王在里面?”
陈寡
妇对我们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老王得了一种怪病,不能说话,不能动弹,整日躺在床上瞪大眼睛,不仅仅是这样,他的身体还开始一天天的腐烂,从脚掌开始,有些地方已经可见白骨。
陈寡妇没有办法,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王去死,她听人说了一个偏方,用一些中草药熬剩的渣子敷在身上说不定会有用,便每日一次,帮着老王治疗身体。
可一连几天下来,一点作用都没有,反倒是每天换药的时候,他都能看见在草药的渣子上有一些白色的蛆虫!
而且她告诉我们,村子里不止老王得了这怪病,不少人都染上了。
“所以你们大白天的都关上了门?那在门口供着土地干什么?”
陈寡妇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这种病连医生都不知道是什么,村里有老人说是他们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一下我算是明白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屋内传出一阵惨叫声,陈寡妇脸色一变立刻朝着卧室跑去。
我看了一眼张松海说道:“这事情,必须要管,如果想要搞清楚你弟弟的尸体,老王不能有事。”
“你还会治病?”
我微微一笑:“看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
我灭了烟头,走进卧室,只看见陈寡妇将一块红布塞进了躺在床上,连上已经是皮包骨的老王嘴巴里。
老王看上去想要坐起身子,拼命的抬头,他瞪大眼睛不停的颤抖着,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陈姨,让我来看看吧。”
“初九?你?”
我不忍看见老王如此痛苦,毕竟当初我背着我娘尸体回家的时候,是老王给我搭了把手。
我让陈寡妇去门口那供奉土地公公的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来。
“初九,你要这香灰……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