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山在想什么,他又想做什么,这一点恐怕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才知道。
可我怎么就搞不明白,张云山,张松海,张天阳,这同样都是姓张的,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一个人一个活法。
刀我自然收下,毕竟我相信张云山在对于我父亲的这件事情上,还是不可能随便开玩笑的,他现在虽然思想变得十分极端,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对于我父亲,他比任何人都要尊重。
因为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我父亲思想的继承人,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更加深化了我父亲当初的初衷。
修罗堂。
我收起刀具,看向了张松海和秦远:“海哥,远哥,关于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在插手了。”
“为什么?难道你想一个人查下去?”秦远双眉紧锁的看着我问道:“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
我摆了摆手:“其实这件事情和你们,还有云海集团没有任何关系,调查关于那拐卖孩子的组织,都是我一厢情愿,我跟感谢你们一直以来都在帮我,可我不能拉你们下水。”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张松海点上一根烟,然后苦笑一声说道:“初九,你说这话就见外了,真正要说对不起的,还是我,如果不是当初我找上你让你帮我找我弟弟的尸体,恐怕你现在还在聚福堂内,经营着你的小店。”
我摇了摇头,张松海说的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我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不管有没有张松海的到来,我相信老天始终会让我走上这一步,没有他,或许也还有被人或者是别的事情将我拉进来。
就好像崔无涯一样,青云观在川蜀之地,可他因为接了一个生意
跑到了天湖山庄,最后遇见了我。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海哥,你别这么说,你们两个都好像是我的亲大哥一样,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看见你们和他们一样出事,你们明白吗?你们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而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在你们身边,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将来我死了,下去了我怎么面对祖先。”
秦远这个时候站起了身子,来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你个小崽子,怎么?觉得两个哥哥没用了,就想甩了我们?你想太多了,你说因为张天阳的事情你想报仇,查清楚,那我呢!”秦远伸手指了指自己那条断了的胳膊。
“我秦远这辈子都没怕过什么,就算是妖魔鬼怪也好,我就不信了,他们还真的能一手遮天?”
“没错,初九,实在不行,我就去国外联系,弄点大炮回来,就算他们在怎么是不死之身,大炮炸不死?”
我知道,张松海这话是开玩笑的,他说完之后笑了,我也笑了,那一刻,我也明白了,我们的命运早就被连在了一起,不论生死,他们都不会离我而去。
“记住了,不管你想做什么,那就去做,云海集团和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只不过我们所有人都要格外的小心,我们对他们的性质一无所知。”
有时候吧,有些事情只要想开了,然后再回头看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真不怕,其实对于张云山,我们也是一无所知,老子不也毁了他的眼睛和脸蛋吗?”
我说这话,不是吹牛,而是真的,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张云山是现在修罗堂的主人,重新建立了修罗堂,可是修罗堂在哪里,
有多少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一些人,有的还是卧底,另外他的三个手下,现在除了老黑,小六子和金刚早已死去。
我个人感觉,最大的危险并不是段玉堂或者那桦晴的上司,而是张云山,他是一个会极其隐藏的人,就如同一条响尾蛇,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会在什么时候亮出自己的毒牙。
张松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们不知道,有时候我真想给我爹找来问问,问问他是怎么生出我这么个弟弟的,你看我和他是兄弟,我们两人完全就不一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对着张松海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海哥,要不要我给你来个招魂。”
张松海白了我一眼:“你这小子,玩笑话听不出来吗?我要真那么问了,你信不信我爹能打死我。”
我哈哈一笑,一顿玩笑开下来,气氛得到了缓和。
我看了看时间,准备先回去了,毕竟严东生还没有松口,就在我准备要走的时候,秦远喊住了我。
“初九,和你说一件正事,虽然我不知道昨天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张云山说,老黑去医院找你,让你睡不着这件事情是为了救你,很有可能就是不想让张天阳醒过来,或者说这么快醒过来,那样张天阳就会告诉你一些事情,是不是?”
我点点头:“没错。”
“但是我猜想,你应该也已经看过了那行车记录仪里的资料,有些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