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片刻,重重地说道:“肯定没有关系!”
当年那个抛弃我阿妈和我的男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郭泥察觉到我的微妙变化,道:“就当我没说。你这个人,好赖不分!”
我笑了一声,道:“我要是好赖不分,就不会出手帮你,更不会踹陈俊风。”
两人不欢而散。
我心里面甚至有几丝懊悔,郭泥分明就是小姐脾气,做事情不顾后果,我干嘛要
帮她啊,真是自找苦吃。
我和衣而睡,半夜的时候,感觉窗户上像是盘着一只巨大的蜘蛛,等我睁开眼看去,有什么影子都没有。
次日一早醒来,小玉刀已经可以下地慢慢走动,吃了两小碗稀饭,力气也充沛了不少。我和麻二雷高兴不已。
到了中午时分,云雾退去,太阳从云雾中钻了出来,整个青崖峒笼罩在阳光下。但我渐渐感觉到,空气中流淌着一丝淡淡的尸气,即便有阳光照晒,这股微弱的尸气,依然漂浮在空中,还有一股令人恶心的气息。
“萧昆仑,他们把青崖峒的超神蛊虫请出来了。空气中正飘着它的怪味。”郭泥毫无感情地陈述,“你用体内那只虫子吧。”
我道:“郭泥小姐,多谢你的提醒。我体内的蛊虫不听我的话。我只能用三尸蛇蛊对付超神蛊虫。我尽力而为,一切听天由命。”
郭泥想说什么,话到嘴巴又收了回去。
阳光朗照的下午很快过去,黑夜来临。
我让麻二雷留下来照看小玉刀,自己走出吊脚楼,郭泥追了上来,道:“萧昆仑,你要死了,我会替你收尸,好生安葬你的,替你守十年坟。”
“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斗蛊还没开始,你就咒我死,咱们到底是不是一个战壕的伙伴!”我没好气地说。
郭泥愣了一下,道:“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安心,难道这话不该说吗
?”
“我的亲姑奶奶,我真是服了。”我加快步伐,实在想不通,世上竟有如此说话的人。
我扫了一眼郭泥,她手上紧紧地捏着半片碗。
青崖峒祠堂前的火盆没有点火,而是换成了两个白色的灯笼,远远看过去,格外地阴森。进了青崖峒祠堂,所有油烛都套上了白色的灯罩。
青崖峒祠堂,显得格外幽冷,好像已经步入三九寒冬一样。
幽暗灯光下,麻扁郎穿了一身白衣,小小的眼珠子往外凸出,手上戴了一双黑皮手套,眼前摆着桌子,脚步放着一个竹篓。
麻食与陈俊风远远站着。
“萧昆仑,你胆子不小啊!敢来,算条汉子!”麻扁郎阴测测地说,“今日就让你尝尝我青崖峒的杀手锏。得罪我青崖峒,得罪我麻扁郎,不会有好下场的。”
今晚的麻扁郎,和前几日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更诡异更阴森,身上裹着一层邪气,令人不寒而栗。他说话的语调,配上他的容貌和此刻的灯光,一刹那之间,我感觉这里是阴间,而麻扁郎像是阴间勾魂的小鬼。
我哈哈大笑,说:“我萧昆仑自幼跟毒虫打交道,练就了一身胆气。我这个人,就算是地府的阎王。也不会惧怕他,更何况是你这种小鬼。”
麻扁郎眼睑抽动,白衣挥动,弯下腰去,将竹篓里的一个沾满泥土的罐子拿了出来。与此同时,麻扁郎背后出现了一个八手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