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箓除了购买的昂贵费用之外,还有会员费,充值祭神,信仰等级等等花销巨大的事情。
可以说箓所提供的符咒,除了按修炼者的境界等级进行划分之外,最重要的凭依便是钱。
只有在箓上花了足够多的钱,才能拥有足够的信仰等级,才能去解放更多权限,才能掌握更多高级的符咒绘制之法,以及各种不同类型的符咒。
完成了以上前提之后,才有苦学苦练符咒的资格,比如和八部正神的一对一符咒对话,比如正神指导的符咒报错,又比如一边练习一边接受神灵指导的符咒优化……当然,这样苦练的过程同样价格昂贵。
可以说校园之外的符箓学习,整个过程就是要用钱堆出来的。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一旦违反八部正神定下的规矩,比如私传符咒,比如以符咒违反宗门律法,那便会遭到惩罚,轻则缴纳罚金,重则倾家荡产。
张羽每次上道术课学习符咒的时候,亦都不得不感慨,这是一门绝不公平不公正的课程,也是有钱人们在高考时最好的刷分点,最能和穷人们拉开差距的科目,不愧是被称为富人语言的东西。
但张羽也曾经听周天翊说过,符箓在道术之中还不是最贵的。
像是筑基之后才能学习的种种道术,有许多都要耗费巨资,足以让一个大学生都欠下巨债。
好不容易挺完了这场道术考试,张羽一出教室,便看到一大群人正围着何大有对答案。
只见何大有微微一笑,掏出一张玉牌似的东西,接着在上面一阵鬼画符似的划动。
伴随着他手中法力一阵波动,一道金色虚影便从玉牌中缓缓浮现了出来。
何大有笑道:“这是天知万问大神的解答符,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祂好了。”
看到这一幕的许多学生又是一阵惊呼,看向何大有的目光中全是艳羡之色。
就在张羽的注视着何大有手中的玉牌时,一旁响起白真真的声音:“那就是箓吧?还整个玉色的皮肤,这家伙一定准备装这个逼很久了吧?”
张羽转过头,便看到了一旁愤愤不平,嫉妒得浑身扭曲的白真真。
张羽问道:“你考的怎么样?”
白真真不满地说道:“还能怎么样,起码四分之一都是没学过的符咒。”
“前年高考超纲20%,今年就冲25%了?再这样下去,等我们高考的时候,是不是考卷上一半内容都是没教过的?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实战考试最好别让我遇到那几个死有钱人,不然我打得他们不及格。”
另一边的何大有似乎感觉到了白真真和张羽的目光,转过头来,朝着两人微微一笑。
白真真也瞬间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朝着对方微微点头。
片刻后,下一场考试就要开始了,何大有和几名同伴们一同走向武道实战考场。
何大有就是那种小学作可以写《我的校董爸爸》的人。
因为他的父亲真的是嵩阳高中的校董。
但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并不觉得自己过得轻松,只因他亦不过是父亲这一批三十多名子女中的一个罢了。
他也是在经过重重考核,一次次竞争,一次次完成家庭kpi之后,才成为了这三十多人之中唯二的高中生,唯二的修仙者。
至于其他的凡人兄弟姐妹们,为了还上养育欠债,都早就前往父亲的公司打工了。
“虽然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但我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更重要的终究是我自身的努力和天赋。”
“我是凭我的努力获得了父亲的投资,我为什么不能炫富?”
“那些穷鬼整天只知道怨天尤人,以为我就是有个富人爸爸才混到这一步?一群幼稚可笑的家伙。”
带着心中的这种想法,何大有一直以来都看不起那些又穷成绩又差的人。
而当他作为校董之子进入嵩阳高中,对这高中里的许多潜规则了解更深后,他对成绩好的穷人也逐渐看不上了。
“成绩再好终究也只是一时的罢了,这些穷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也许他们和我们早就算不上是一个物种了。”
带着这种想法的何大有一直维持着年级第三的总分排名,时不时炫个富,过着平静的校园生活,等待考入顶尖大学的那一刻来临。
直到一个人的变化,打破了他心中的平静。
看着张羽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那越来越努力,甚至引得全班上下都卷起来的模样,他感觉恶心。
“这种穷鬼……每个月掰着指头算欠贷,每天放了学还要急匆匆跑去打工,一次赚个几百上千的零钱,省吃俭用地想要修仙,妄想一朝暴富长生久视。”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高考的竞争对手到底是什么人。”
“还在学校里上蹿下跳。”
“真是穷得丑陋。”
何大有看不惯张羽那副疯狂努力的样子,就好像能靠努力赢过他们这些有钱人一样。
特别是在听到张羽被金丹真人收为弟子的传闻后,这位校董之子特地动用自己的人脉确认了一下消息。
在确认张羽并没有被金丹真人收为弟子之后,他心中对此人的厌恶达到了一种巅峰。
“故意不澄清,想要狐假虎威吗?”
所以他打算在实战考试上借机教训一下这位穷鬼,让他认清自己真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