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忍住,差点没笑出来,三婶这话说的真及时。
纪夫人出身名门,管家理事是一把好手,李三夫人这话分明就是说纪夫人管家不严谨,才纵的底下的婢女胡作非为。
香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纪夫人脸色铁青,三婶这话在纪夫人看来分明就是打她的脸。
李三夫人可不管纪夫人脸色善不善,她本就不喜欢素宁这种心比天高的婢女,恨不得府里不要有这种人。
“这丫头对五哥儿心思不纯,府上有许多双眼睛都看的出来,更不用说芙蓉院里与她朝夕相处的姐妹了。今日这个是香囊,下次保不定就是什么荷包耳坠之类的。”
“二嫂,办五哥儿婚事之前,我去东苑找你,可巧撞见了素宁,便听到她与一个丫头说等她抬了姨娘,就把那丫头提到她身边做婢女。”
闻言,纪夫人脸色不善。
“三夫人,您不能空口白话污蔑奴婢啊。”
李三夫人轻轻抚了抚发髻,继续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夫人用得着污蔑你,要不要我让人找你那姐妹过来与你对质。也就你们仗着主母宠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妄想踩在主母头上指使这个,指使那个。”
纪夫人也知自己往日对有些下人过于放纵,不加管束,才闹出眼下这种事。
素宁还没成为姨娘,就想从她这里挖人,分明是不将她这位主母放在眼里,一个小小婢女也敢踩在她头上行驶她主母的权力。
“来人!把她拖到院里杖责十记!”
随着纪夫人一声令下,张妈妈指挥着两个小斯把素宁拖到院中。
两米长的木棍落下,院中响起素宁杀猪般的叫声。
拂云默默着木棍落下的次数,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素宁欠她们母子的命,必须拿命来还!
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夫人,夫人。”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夫人。”
疼痛感席卷素宁周身,难以忍受。
“五少夫人,您救救奴婢,五少夫人。”
十记杖刑终于结束了,素宁已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纪夫人从花梨木圆背椅上起身,移步走到素宁身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向素宁。
“你的错处不少,唯犯了本夫人的忌讳。”
以前,有个年轻貌美的婢女趁着纪夫人不方便,企图爬英国公李绎的床榻,被人发现了,禀了纪夫人,寻了个错处把那个婢女赶出英国公府。
“张妈妈,拿了她的身契,逐出府去。”
素宁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夫人,奴婢已经是五公子的人了,求夫人不要赶奴婢出去。”
纪夫人的目光如幽冷寒冰直射在素宁的身上,这贱婢为了不出府,还想和儿子攀扯关系,造谣她儿子和她有染。
“不言向来清清白白,洁身自好,岂会与一个卑贱奴婢有首尾?”
“母亲说的是。”
不知李不言是何时回来的,他径直往纪夫人走来,同纪夫人拱手一礼,唤了母亲。
“还是母亲最懂儿子,儿子可是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从不招惹桃花。”
某枝李莲花往拂云所在的方向看去,深邃黝黑的凤眸满是情意缱绻。
“我李不言心里只有陶拂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