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掏出望远镜,凑到眼前仔细观察,半响道:“但是司马鸣没有在队伍中。”
便在此时,天际一个黑点越来越大,末了,众人都已经看清,那是一架军用串列式支奴干双旋翼直升机。
这种直升机长30米,高约六米,最大起飞重量22吨,续航能力更是高达2200公里,拥有两台强悍无比的涡轮发动机,绰号“飞行的车厢”,别看它身形庞大,体型笨重,却能在悬崖等复杂地形单点悬停,然后通过尾门输送武器和人员。
王若凡倒抽口冷气,心说:“这是对方再继续增加兵力吗?那怎么得了,凭着基地中的四五百人,就是对付眼皮底下的敌人,可说也是以卵击石。”
他拿过王寒手中的望远镜,凝目望去,只见支奴干直升机冉冉下降,一头蜻蜓点水似的搭在对面山头上,从尾门下来十几个人,稍停,又下来一个高瘦的男人。
这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他下了飞机后,支奴干直升机这才又重新升空,降落在石山后面。
王若凡把望远镜交给王寒,指着山头道:“你瞧瞧,最后下机的人,是不是司马鸣?”
王
寒通过望远镜,仔细瞧了半分钟,很肯定的说:“是他,是司马鸣!”突然愤怒地道,“好啊,原来是这混蛋。”
王若凡等人有些莫名其妙,只听王寒接着说:“我说怎么白女士一死,司马鸣这家伙就赶来了,原来陈好是卧底!”
他说着,把望远镜又递给王若凡,说道:“头儿,你看。”
王若凡用望远镜观看司马鸣身边的十几个随从,果然看见陈好就在其中,他不断指手画脚,在给司马鸣说着什么。
叶浅青摇摇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王若凡把头转向叶浅青:“给我杀了他!”
叶浅青道:“谁?”
王若凡道:“司马鸣。”
王寒道:“我还以为是说杀了陈好。”
王若凡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就他,还不配这发子弹。”
叶浅青打开狙击枪保险,通过瞄准镜盯着司马鸣,在瞄准镜中,只见司马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虽然头发花白,但脸上线条刚硬,想来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荒漠上狂风呼啸,卷得拳头大的石头顺着地面滚动,叶浅青将瞄准镜中的黑色死亡十字交叉点,慢
慢对准司马鸣心脏的位置,心知司马鸣就是这群人最高的指挥,这一枪关系着双方的成败,额头不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叶浅青突然抬起头来,“……要是车伯在就好了,我没有把握一枪毙命。”
王若凡沉吟道:“那就再等等,最好司马鸣走下石山,那样把握性就更大一些。”顿了顿,又道,“否则打草惊蛇,反而坏了大事。”
叶浅青揉了揉眼睛:“那样最好。”
但司马鸣站在山头,和身旁的人一直在说话,好长时间也没有下山,暮色却越来越浓,渐渐掩盖了他的身影,看来今晚是没有希望了。
王寒道:“自从白女士和司马鸣闹翻后,那老家伙一直想要夺回亚历克斯,这下总算被他逮到机会了。”
叶浅青道:“他们兵力至少超过我们一倍,要不……”望着王若凡,缓缓地道,“我们撤吧。”
王若凡沉吟未答,王寒怒道:“干嘛要撤!难道白女士一死,我们就任人宰割?”
王若凡对亚历克斯没有任何感情,但想母亲把亚历克斯托付给自己,这才没有三天,怎么能放弃呢?说道:“对,不管怎么样,
也不能让司马鸣这家伙轻轻巧巧就达到目的!”
王寒道:“基地建筑坚固,粮中食物储备又丰富,我们藏在里面,司马鸣说什么也攻不进来。”
王若凡摇头道:“那样不行,所在地堡里只有挨打的份,现在马上回去,半夜就组织进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王寒一跳而起:“对,好主意。”
王若凡下定了决心,当下留赵继续监视,其他人随即下了山坡,开着悍马车返回基地。
叶浅青道:“我想,司马鸣也许明天就会对基地发动攻击。要不是爱丽丝示警,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
几人回到基地,王若凡令王寒将所有人都集中大厅,自己跳上一张桌子,把司马鸣即将进攻的事情告诉了大伙。
众人一听之下,顿时炸了锅,议论纷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若凡大声道:“我们在司马鸣身边安插了卧底,司马鸣占领了基地,将要把大家赶出基地,任大家自生自灭,你们想想,亚历克斯周围都是荒漠,一旦被驱赶,大伙儿还有活命的希望吗?”
王寒暗想:“我们啥什么在司马鸣身边安插了卧底了?
这不是撒谎吗?”但见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由错愕到震惊,再到愤怒,转而又想,“只要能激起大伙的斗志,不管怎么样的谎言也不为过。”
当下添油加醋道:“大家是想死还是想活,如果不愿意别人来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跟他司马鸣大干一场,就是死了,也对得起自己!”
众人群情汹涌,纷纷表示宁死不屈,尽管有少数人担心再怎么着也不是司马鸣一方的对手,也被群体的声音给淹没了。
乙区这边有座不小的武器,王若凡当即命手下把枪支弹药分放下去,又和王寒商议,制定作战计划,事起仓促,许多事情来不及一一布置,但最要紧的就是,趁司马鸣刚刚到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王若凡迅速组织了两支队伍,趁夜出了基地,赶往司马鸣驻扎的地方,走到一半,只见一个黑影连奔带跑迎面而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赵。
赵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说道:“他们……他们来了。”
王寒一惊,没想到司马鸣这么快就组织进攻,不由深深担忧,这一下偷袭成了泡影,和对方硬碰硬,完全没有取胜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