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山里有树叶被刮起的沙沙声。

李根的手伸过去时,那条蛇已经在前一刻扭动蛇头,一口咬在黄单的小腿部位。

剧痛袭来,直窜脑海,黄单啊了一声就蹲下来,疼的直叫。

李根用力将蛇的七寸捏住,摔在地上,他一口气没喘就快速去撸黄单的裤腿,看见对方的小腿上有两个牙印,流了一点点血。

“没事的,这是三索,没有毒。”

黄单好疼,抱着那条腿跌坐在草丛里,牙关咬的死死的。

李根也坐下来,一身冷汗,晚上的光线太暗,又加上被蛇缠的人和其他人不同,他一下子慌了神,不太确定是什么蛇,就怕人有什么事,现在手都在抖。

“哎,你还想吓你哥几回啊?”

叹口气,李根把青年抱在怀里,宽大粗糙的手掌拍拍他的后背,“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黄单有短暂的瞬间就要疼晕过去。

李根又叹气,换个人遭这事,他能嘲讽的笑出来“不就是被咬了一下吗又没毒”,到这人身上,别说笑了,心都揪在了一起,“回去哥就把蛇杀了,炖一锅肉给你补补。”

黄单死狗般的挂在男人胸前,脸上又湿又凉,冷汗和泪水混着淌下来,全滴在男人的肩头。

李根转移他的注意力,哄道,“我听周招弟说城里变了不少,开了一家电影院,还有迪吧,下个月我们去的时候,哥带你去看电影,逛迪吧。”

他还说家里有只老母鸡,每次下单都要出去挑窝,从这个草垛换到那个草垛,下的蛋经常都被别人拿走了。

男人的声音拨动着黄单的神经末梢,尽管有稍微好受一点,他还是疼的那条腿都在抖。

李根忽然发现,听着耳边青年一下一下的吸气声,以及从喉咙里发出的模糊哭声,他心疼。

完了,这毛病大了。

过了好一会儿,黄单的疼痛感从顶端下滑,他深呼吸,侧头擤鼻涕。

李根嫌弃的啧道,“看着点,别把鼻涕甩我褂子上。”

黄单吸吸鼻子,脸青白青白的,嘴唇也是,“哥,蛇真没毒吗?”

李根见青年的下巴上有泪,他拿拇指去擦,“真的,你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黄单说,“你早上没刷牙,就骗我刷了。”

李根,“……”

黄单看看小腿上的牙印,心有余悸,“还好有哥。”

李根的嘴角上扬,“知道就好。”

他把青年拉开点,从蛇皮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

乡下不比城里发达,只能依靠大自然,有些民间的东西一代传一代,就被当作知识留在生活当中。

一行人在决定上早青山后,就提前挖了常用的草药,不光是解蛇毒的,还有被不知名虫子叮咬的,全都洗净装在袋子里带身上,万一不走运,能救命。

李根也没少带,他将半边莲捏碎,认真地敷在青年小腿的咬伤部位,“干了再给换,伤口不会肿起来。”

黄单问道,“那蛇死了没有?”

李根说,“没死。”

黄单说,“它咬了我,就是我的。”

李根的面部抽搐,服了,“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黄单的蛇皮袋终于不是空着的了。

有了这次心惊肉跳的小插曲,李根都让黄单贴着自己走,尽量不要离远,他拧着眉头,精神高度集中,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戒备的将人拉住。

活了几十年,李根从来没这么为谁操心过。

后半夜,不少人都碰上了,相互分享这趟的收获,黄单一条没抓,蛇皮袋有四条,全是李根给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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