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悄然透过薄纱窗帘洒入房中,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去的酒气。
郁寻在床上缓缓翻动,脑袋沉重如坠入深海。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昨夜的记忆如同一块未干的墨迹,在脑中晕染不清。
刚坐起身,郁寻发现自己浑身赤裸,晨光扑在裸露的肌肤上,激得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目光迅速扫过四周,眼神里掠过一丝慌乱。
“我的衣服呢?”郁寻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迷惑和不安。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视四周,却没有看到昨天穿过的衣物,仿佛一夜之间它们随着记忆一同蒸发了。
郁寻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猛地起身走向衣柜,翻出一件干净的长袍,匆匆套上,衣襟还未来得及整理好便推门而出。
郁寻的目光急切地四处扫视,很快就看见在不远处低头打扫的巫女。
郁寻快步上前,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急切:“昨晚发生了什么?”
巫女抬起头,轻声答道:“昨夜,大王喝得不省人事,是王妃把你送了回来。”
“王妃?”郁寻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巫女垂下眼帘,缓缓道:“就是昨日大王带回来的那位女子。”
郁寻听到这,眉头皱得更深,沉声问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巫女的手指在花瓶上顿了顿,犹豫片刻后才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昨夜是她替你换了衣服。”
郁寻四处寻找君琅的身影,最终在通往牢哀山的山洞停住了脚步。
郁寻焦急地四处寻找,终于,在通往牢哀山的山洞前道停住了脚步。
洞中昏暗潮湿,中央地上躺着一个女子,华服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郁寻心头猛地一紧,走近一瞧,果然是君琅。
君琅双眼紧闭,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旁还有一个紧束的包袱。
郁寻眉头深锁,俯身将君琅抱起,转身踏出洞口,朝大殿方向疾行。
回到殿内,郁寻立刻将君琅放到床上,吩咐守在门外的巫女:“她中了瘴气,去拿解药来!”
郁寻将君琅带回殿内,巫女捧着一瓶药水,恭敬地递到郁寻面前。
郁寻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药瓶,眉头微皱,语气略显冷淡:“我什么时候吩咐你拿药了?”
巫女愣了一瞬,随后答道:“王妃中了瘴气之毒晕了过去,大王不想她早点醒来吗?”
郁寻的目光随意地落在昏睡中的君琅身上,冷冷说道:“她这个人,只要能动弹,就不知要惹出什么麻烦。”
只有这个时候还算顺眼……
巫女听后,笑道:“大王好像……很喜欢王妃?”
郁寻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轻蔑:“我会喜欢她?她这个人自私、虚伪、贪婪,张嘴就是谎话,满肚子坏水。哪一点值得人喜欢?”
巫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小心翼翼地扶起昏睡中的君琅,将药喂入她的口中。
君琅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即睁开了眼,目光中透着几分迷茫。“我怎么又回来了?”
郁寻站在一旁,淡淡挥了挥手,示意巫女离开:“你先出去吧。”
巫女轻轻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郁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质问道:“你昨天对我干了什么?”
君琅坐起身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安,表面上却装作镇定,说道:“我……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
郁寻听到这话,耳根瞬间一红,语气里带着恼怒:“你!不知羞耻!”
君琅问道:“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郁寻微微一滞,别过脸去,强硬道:“不记得。”
君琅暗自松了一口气,语气略显无辜:“昨天你喝多了,吐得一身都是,我就帮你把衣服脱了。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郁寻急声反驳道:“你!胡说!分明是你趁我喝醉……你!”
君琅见他急得眼神慌乱,反倒显得从容了几分,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对我负责的……我不活了!”
说着,君琅就要从床上起身,似乎真的要寻死。
郁寻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拦住她,语气又急又重:“你别想死!”
忽然,他的目光瞥见了君琅头上那支熟悉的金簪,顿时一怔:“这金簪怎么会在你头上?”
君琅神情一变,忙不迭地将金簪取下,护在手里,生怕被他抢走:“是你昨天送给我的!你说这是给我的聘礼!”
郁寻闻言,愣了一瞬,随即脸色变得更难看:“拿来!”
君琅将手背到身后,眼中带着几分得意:“聘礼哪能随随便便还回去?”
郁寻气得胸口起伏,声音低沉:“你!我绝不会娶像你这样的人,还给我!”
君琅眼神透着狡黠,反问道:“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说要回来就要回来?”
郁寻冷冷盯着她,片刻后忽然冷笑一声:“行,我不要了。”说罢,便一把抓住君琅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往外拉。
君琅猝不及防被他拽着走,急得连忙问道:“你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