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志的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的！一定是的！大将军一定是……
道者！
只有道者才能解释这一切！才能解释张小石身上的一切秘密！
张小石青色的圆脸斜向上三十度，月牙虽小，月光却是颇明，如水般洒在他的苹果脸上，好似给他蒙上了一层银纱。
一时间让人莫可名状。
“三胆，我要你的右手一年，你莫怪我！”张小石轻吐一句，把目光从月牙上收回来，直视王当山，幽幽的眼神很深，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四军中，只有大将军称呼王当山为三胆，王当山默默点头，面无表情。
“你们过来。”张小石目视东方无涯和韩山志，此话显然是在对他们说。
东方无涯和韩山志满脸苦涩，不甘不愿的缓缓行来，那神情，就像是两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张小石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们最好快点，按我一个月前的打算，这里恐怕只会有三个人活着。”
众人的心中骇然，大将军的手段果然狠辣，为了第四军的统一，不惜采用如此极端的方法，只是除了大将军与王当山外，谁是那第三人呢？
又是谁让大将军改变了最初的主意？
东方无涯和韩山志不敢怠慢，步履间立刻轻快了许多，好像身上突然少了好几斤肉，变得轻盈很多，只是几个跨步就和王当山都并列站在了张小石的面前。
张小石亲和一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三人就都捂着各自的手太阴肺经和手少阴心经后退一步，唇齿间的肌肉不停的抽搐，似乎呼吸都很困难的样子。其中韩山志的痛苦明显比其他两位要大许多。
“好了，以后赵倚天就是大将军了。其他人回去，倚天留下。”张小石没有看韩山志三人的痛苦，自顾自的说道。
众人正欲回营，忽听王当山关心的问道：“大将军何时出发？”
众人的脚步一滞，全都停了下来，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倾听。
“今夜子时，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都问吧？”张小石显然也有意要告知王当山有关头七的事，不禁出言回道。
“大将军可否……”王当山有些语焉不详。
“带你走就免提。”张小石没有任何迟疑的答道。
……
看着有些失意的王当山，张小石笑笑，道：“我保你们不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头七了。”
此话一出，饶是经过腥风血雨的众人也失去了冷静，全都喜形于色，面上满溢着夸张的红润。
“那大将军为何？”王当山显然更关心张小石，言下之意就是他为什么还要过头七这一关。
“你还记得一月之前吗？”张小石答非所问。
一月之前？别说是在场的众人，就是这西北军团又有谁会不记得？
一月之前，大将军于军中打坐炼气，忽然引声长啸，声音直透云霄，惊退敌军三十里。当晚大将军杀进胡营，三进三出，取得胡首头颅归军。
至今大家都还记得当时大将军进出胡营，斩杀胡首时所唱之词：“此去威城三十里，形容未败，犹可观之！”
“我突破了！”张小石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真的？大将军，恭喜你！”王当山惊喜莫名。
众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有韩山志心里有几分明白。
大将军突破了武者之境，现在是道者了。而且肯定还是实力不低的道者！
“一月之前，帝君加封我为大将军之际，我向帝君提出解除头七，第四军并入帝国四大军团中，不再单独成军，帝君同意了。不过，要求我继续领导第四军，我不同意，提出最后实施一次千里梦计划，帝君已经准诏。”张小石娓娓道来。
至此，众人才知道张小石为第四军费了多大的心血。也知道了为什么大将军改变主意，更知道第四军现今新任领导人赵倚天是帝君的人，看来帝国谋求第四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们别想太多，以我的个性，确实想见识一下头七。这一次帝国会派出上仙。”张小石神态颇为轻松的说道。
上，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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