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是被火风派的金丹期道者打伤的,可是你知道为什么火风派的金丹期道者要打伤我吗?”刘源突然问了一句道,接着不等刘向东回答就道:“是因为我故意让他打伤的,因为我们要隐瞒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惊天的大秘密?刘向东不解,看着自己的父亲。
刘源说道:“原本我们百草园就是和火风派是友好门派,但是后来火风派的祖师爷的嫡传亲人东方臧日叛出了火风派,还害得火风派被魔道几乎屠戮一空,当时我的修为境界虽然不高,只有心动后期,但是也前往解救火风派,可惜赶到了那里,一切都已经结束,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做一些善后的事情。”
“本来,这善后的事情做完了,也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但是因为我当时因为一些事情耽搁在了火风派,竟然被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也正是这个秘密,害得我不得不付出双腿的代价。”
“什么秘密?”刘向东也忍不住了,急声问道,能够让一个高阶道者付出了双腿突破金丹期代价的秘密,绝对非同小可。
“呵呵,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倒霉,我无意间发现了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和火风派仅存的一位金丹期道者秘密相会,而且还听到了他们商量的几句话,说什么东方臧日此行危险无比,一旦事败,所付出的惨重代价就完全的化为乌有什么的……”
“此话一出,我自然是大吃一惊,不小心之下,露出了一丝气息,也因为如此行踪暴露,被他们发现了,他二人自然也是大吃一惊,不过看到是我,又不好出手灭口,而这时,偏偏一个魔道遗逆也居然在远处通过窥镜大法观测到了这一幕,虽然他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是肯定明白在我等三人之间必然有什么猫腻隐藏在其中,不得已之下,我和火风派那位金丹期道者演出了一副好戏,说是火风派金丹期道者精神错乱,走火入魔,于是将我当成魔道之人,和我大打出手,而华山派掌门是出手解救之人,为了表演逼真,我不得不付出了双腿的代价来掩饰事情的真相,而从此,我们百草园也就和火风派形同陌路了。”
(着:窥镜大法,是魔道一种探测敌踪的道法,是事先在预定的某地放置下灵石和法镜,然后取下一丝自己的精血沾染其上,通过心神的联系和灵力的激发,就可以在远处观测到此地点的一定范围的景象,不过因为布法繁琐,而且有损元气,一般魔道也很少用,只有在大敌当前的行动中才会施展,用来跟踪敌方大部队行踪的。而且此种魔道窥测法还有一个缺陷,就是只能监测到影像,不能听到声音。不过这种窥镜大法一般很难被发现,就是因为它够隐蔽,当初的发现者还是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刘源,而不是华山派的掌门和火风派的金丹期道者,就是因为这位刘源精通法阵和丹药,他当时就是为了追寻这窥镜大法才耽搁在了火风派未归,却因此发现了岳不群和火风派金丹期道者的会面,还为此付出了双腿的代价,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真是有够倒霉的,而火风派和岳不群的运气却不错,最起码秘密得以保全没有暴露。)
刘向东听了一副惊呆的样子,半响才不可置信的道:“那这么说……”
“这么说,那火风派的东方臧日其实不是叛出了自己门派,而是到魔道之中做卧底了?”刘向东被这个惊天的秘密给镇住了,这绝对是道门中最大的一个秘密,强大如当初的火风派,在一夜之间就被人几乎灭门,这其中竟然隐含着这么惊人恐怖的真相,刘向东感到自己的道心在霍霍跳动不能自己,竟似乎要从自己的心腔中跳出来一般,浑身上下都是一阵僵直。
这,才是道门中最惨烈的心力比拼!
“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和他一脉相传的东方风真才没有知道此事,因为怕他承受不住事情的真相,被魔道之人看出了破绽。”
叹了口气,刘源似乎很为东方风真感叹的道:“毕竟他也是火风派祖师爷嫡系一脉的传人,若是知道这个真相,心情激荡之下难保不会露出马脚。”
刘源很为东方风真感到悲哀,如果东方风真知道了自己没日没夜都在痛恨的亲人,却原来是身负重任,卧薪尝胆,不知道心中会是如何的感想震荡,就是想想,都要让人不寒而栗。
事情原来如此。
刘向东感到自己的心里一阵冰凉,有种大冷天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自己头上的感觉,这得是多大的勇气和魄力才能决定出这样的恐怖决定。
“父亲,你们也太……”
“太心狠和残忍是吧!”刘源这时候突地也是有点惨然痛楚的惨笑道:“如果是在事情的发生之前,我绝对会阻止此事的发生,哪怕是我身死也不会同意的,但是当我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就无能为力。而且,当时的情况你并不知道,火风派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在魔道的暗算强攻之下,早已伤亡惨重,整个门派所剩之人并不多了,再加上金佛寺和道极门被阻挡在山门之外,自顾不暇,根本无法派人前来解救,火风派的下场早已注定,否则火风派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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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源的脸上,同样是一脸的惨淡和悲痛,一想到这些事情,他的脸都有些狰狞起来,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人命关天啊,而且还是自己人的人命,任谁也是无法理解的,每每想到此,刘源都会有种从午夜的噩梦中清醒过来的感觉。
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刘源心中的痛楚却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反而在一点点的加深,每个阴雨天的夜晚,他都会在黑暗中发出忍不住伤痛的呻吟,就好像是陈年的伤痛在作祟一般。
因为,他就是在那个漆黑的夜晚中发现的这个秘密。
“嘶!”刘向东却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心中的伤痛秘密,而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当时的魔道实力这么强悍,竟然可以力压正道两大门派之余还有余力进攻火风派?”
刘向东有些不敢相信。
刘源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他毕竟是金丹期道者了,虽然不是完整的金丹期道者,但是实力和道心的洗练绝非一般的道者能够比拟的,听到了儿子刘向东不敢相信的话后,淡淡的悲声道:“不错,当初的魔道在任我狂这个逆天的大魔头之下,的确是强大的不可思议,他所创立的天争教,确实是与天相争,而不是与一般的道者相争,可想而知他的实力和天争教的强大了。”
刘源说到这位天争教的教主,虽然语气是很不淡定,也很愤恨,但无论如何,对于这位金丹期道者第一人的实力,还是没有流露出半点的质疑和蔑视的。
因为事实如此,并不是人抹杀就能抹杀掉的。而他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还会讲究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俗套说法。
他毕竟是金丹期道者,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他也不可能会成为金丹期道者的。
刘向东听了自己这位父亲对于天争教那位教主的实力的认可,不禁沉寂了起来,好久都没有说话,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消息,往常他也知道那位天争教教主的厉害,但是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一种直观的感觉对比。
但是今天,在父亲的指引下,在知道了这么一件惊天的大秘密之后,他不由开始审视起了自己起来,也更加的清楚自己以前对于魔道的认识是何等的粗浅和低俗,若是以这种认识出去闯荡道门,就算是自己有心动中后期的实力,那也是轻易被人弄死在求道的路上的。
刘源见状,心中稍微的心安了许多,他今天之所以会透露出这么多的秘辛给自己的儿子知道,无非是看到了张小石这个导火索的出现,而且火风派已经开始了布局,虽然表面上是东方风真在施展,但是以他的实力,自然知道这其中少不了火风派的那位金丹期道者在其中的暗算。
不,或者准确的说,是想和张小石大好关系,借张小石的这股轻风青云直上。只是借势而为,还不能说是暗算,充其量只能说是利用,而且人家也是有付出代价的,并不是一点付出都没有,最起码张小石身边的那三位辟谷期的低阶道者,就是一种作为张小石人质的举动,只是现在张小石身在局中,暂时还没有看出来罢了。
而刘源,在看到了那位老牌金丹期道者的安排后,自然也是打着同样的心思,所以才会这么的和儿子刘向东透露出了这个惊天的大秘密。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对刘向东说出了这个不可能说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