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则已,想完,前后左右霎时变得阴风阵阵,吓得徐艳艳恨不得踩着沈宝山的脚后跟走。

沈宝山哪里知道这些,这会儿他满脑子只有新奇和仿若独当一面、挑起大梁的兴奋,兴奋得差点扭起胯,顺便翘起兰花指捋一捋耳边不存在的碎发。

越是如此想,沈宝山越是装起干过无数次的模样来,哪怕他这会儿在熟手眼里破绽百出,哪怕那些交易手法他也只在村里唯一一个还愿意和他说话的男人那儿听过。

沈宝山傲娇的用稚嫩的手法在溜达的人中反复试探,徐艳艳则一身冷汗的扶着自己的假孕肚,用体内还剩的洪荒之力强势镇压刚刚被自己吓出的尿意。

这世上什么事情最难?

那莫过于憋尿时看见厕所还要忍住最难!

沈宝山的打探还在继续,徐艳艳的憋功却到尽头。

看着越来越后方的茅厕,徐艳艳银牙一咬,狠狠踩上了沈宝山的脚后跟。

正在同对方咬耳朵咬到兴头儿上的沈宝山,甩头一个回瞪,一脸的“你最好有事!”

徐艳艳这会儿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真实性格了,更顾不上形象了,踮起脚尖,艰难凑到沈宝山耳朵边,“宝山,我要上茅厕!”

沈宝山往后缩了脖子,回瞪的双眼变成了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

说完“上茅厕”三字,忍耐更是到达极限的徐艳艳啥都顾不了,又挤到沈宝山耳朵边,“真的,我快要憋不住了!”

这回沈宝山直接退后一步,眼神一瞬间有点呆,很快又变得凶巴巴,嫌弃地冲徐艳艳快速摆手让她快去。

得了赦令的徐艳艳直接一个转身就要跑,可动作一大,尿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吓得徐艳艳赶紧夹住双腿,似慢又快的往茅厕挪去。

从背后看,竟有点更符合孕妇的形象了呢。

还愣在原地的沈宝山被刚刚咬耳朵的人拍了拍肩膀,收回不知怎么拉远的神思,转身继续刚刚的话题。

另一边,冲进厕所的徐艳艳,顾不得共用茅厕的脏乱差,更顾不得“欣赏”悠哉得满地拱的蛆,只以最快的速度解开布条做的裤腰带,放肆的释放。

一下卸下重负的感觉,差点让徐艳艳叹出声来。

平静下身体每一根叫嚣的毛孔,稳稳地将自己收拾妥当,无视刚刚下脚的地方,徐艳艳赶紧走出茅厕。

女厕所在里面,男厕所在靠近巷子的外面,出来必定要经过男厕的门口。

往年的茅厕没有现代这么严实,两片布条标上男女,往茅厕口一挂就完事儿。

所以真不是徐艳艳猥琐,而是眼睛它就那么一瞟,嘿!一个高过厕所墙头的男人的头,就被徐艳艳看个正着。

不像西瓜不像球,就是像现代劳改犯一样的短的寸头,太惹人眼了。

谁家的好人大冷天的留这么个发型?

还不戴帽子……

这种突兀,惹得徐艳艳不禁又多看了一眼,然后……然后就和劳改犯头的主人来了个对眼!

沈宝山是装得凶巴巴,可这人却是比劳改犯还杀人犯的凶神恶煞!

吓得徐艳艳赶紧埋头缩眼,一个猛子贴上墙根,犹如没来过般,出溜进巷子,缩回沈宝山身边。

母男怎么了我请问呢?

这不妥妥的安全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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