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现在不需要弄午托班的事情,两人松快了一大截,不过托着勤奋的小伙伴季覃的福,现在又多了看房子和收集邮票的活儿,吴澄和季覃两人还是跟絮窝儿的小鸟一般成日都在外面打转。

邮电局侧边的一条小巷是集邮者们私下买卖交换邮票的地方,季覃和吴澄跑去转了一大圈,淘是淘到了五、六张猴票,可惜都是单枚的,三百二十一张,话说猴票虽然一直收到追捧,但是单枚的因为小了点,收藏价值比之四方联乃至八方联的就少了许多。

季覃不甘心,便每日必去一扫荡,说是不淘到一张四方联的猴票誓不罢休,吴澄拗不过他,只好天天都陪他看完股票逛邮市。季覃一去邮市就像是眼睛里长了钩子一样,到处东看西看地,这里划拉一下那里划拉一下,生怕错过什么好宝贝,可惜他自己又不懂,就是凭着功利心在淘选将来可能能值大钱的邮票。吴澄呢,本来集邮是为着好玩,以前都没有留意过这个值钱不值钱的问题,现在为了哄季覃开心,就费起心思来了,终于还是淘到了几十套看起来比较珍稀的纪念邮票。

中午回家吃饭午休,吴澄抱肘看着在小桌子上对着几本集邮册爱不释手的季覃,装出一副不认识他了的样子来,说:“今天又花了快一千块了吧?哇,超级小财迷居然也有大笔花钱的时候,真叫我刮目相看!”

季覃扬了扬下巴,漂亮的下颌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我才不是在花钱呢!我是在攒我的家底儿。这些邮票以后都会值大钱的,等着瞧吧。”

吴澄嘟哝了一句:“我的家底儿一下子就变成了你的家底儿,那是我的老婆本知不知道?”

季覃装作没听见,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老婆本啊?那就更是必须、一定要收缴了!交给老婆本人保管不是更好?

吴澄又说:“哦,对了,上午我给我姐打了电话,她说做通了我姐夫的工作,她们一家人春节都能回老家,所以,我就不一定非要回去了。再然后,我又给贺斌打了个电话,问他回不回老家,他说他要回去,我就想我不能回家就叫贺斌帮忙捎点年货礼物啥的给我妈和我姐我弟呗,我不在家总叫他们惦记着。”

季覃从椅子上跳下来,说:“好啊,走走走,现在就去给你妈买年货礼物去!”

吴澄挺高兴的,说:“小覃覃还挺懂事的嘛,帮我孝敬我妈呢。”

季覃笑着说:“那当然,咱们现在关系这么好,你妈不就等于我妈吗?必须孝敬啊。”

吴澄本来脸上还露着笑意,这一听,拉下了脸,说:“嘿,我妈等于你妈?这不是把我妈生生拉小了一个辈分了吗?我妈是你的表舅婆,是婆婆辈的,你得叫婆婆!”

季覃一听乐了,嘿,这是向我变相地求婚吗?都强令我喊上“婆婆”了!

季覃从善如流地说:“对对,我错了辈分了,我得叫婆婆,嗯,对,婆婆。”

季覃和着吴澄跑去上海的闹市区的市场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东西,除了上海的土特产之外,还给吴澄的妈妈、姐姐、弟弟、姐夫和外甥都买了著名的上海羊毛衫、皮鞋和毛呢大衣,装了满满一个编织袋,吴澄苦笑着说:“买得有些多了,贺斌那家伙该是要闹了,这是把他当搬运工呢。”

季覃满不在乎地说:“大不了给他一点搬运费好了。”

季覃又说:“你要不要给婆婆寄点钱过年用?正好咱们这赚了这么多钱,叫婆婆也高兴高兴啊。“

吴澄听得有点不对劲,季覃这一声赶一声地管自己妈喊“婆婆”,喊得跟个小媳妇儿似地。不过吴澄想了想,又觉得从伦理上推断是没错的,自己的妈妈是季覃的表舅婆,季覃简略地喊一声“婆婆”似乎也没错,再说季覃那小嘴儿喊得又甜又乖顺,听得吴澄心花开放的,也就不再抠字眼了。

吴澄给妈妈邮汇了一千块钱,季覃埋怨他汇少了,吴澄瞪着他说:“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也想汇个万儿八千地,问题是汇多了我妈还不得疑心我在上海打劫银行呢,她又不懂这什么认购证股票的。那就不是叫她放心而是叫她担心了。咱们发财了的事,等回老家后见面再慢慢告诉她。”

季覃听了笑得眉眼弯弯地,说:“嘿嘿,还是你心细。我就忽略了这一层了。”

东西买好了就放下,等着贺斌那边通知时间再搬去他学校。

紧跟着又开始忙房子的事情,这个比较复杂,谈价钱,签合同什么的很繁琐,好在季覃和吴澄买房的意志很坚定,就算房子要价高些,另外有些小修小补的需要费点心思也不管了,快刀斩乱麻一般将房产合同签了下来。

而且,最后合同上的是季覃和吴澄两个人的名字。

吴澄本来是无所谓的,这一次认购证挣的钱够多的,而且看这趋势还有大把的钱可挣,哪里会去和季覃争这一套价值才十万出头的房子的产权?可是季覃坚持是用的公用的钱买的就必须共同署名,谁也不敢占谁的便宜,吴澄懒得跟他争,也争不过他,就依了。在季覃的鬼心眼里,共同署名的房产很有共同财产的意味,也就是一家人的意味,现在连“婆婆”都喊上了,还能不置办点夫夫公用财产?嘿嘿嘿,季覃脑补得很开心。

拿到房子后,季覃和吴澄进去查看了一下,开始是说简单修补一下第二天就入住的,结果发现墙面有些脱漆,特别是客厅某一处,可能曾经漏过水,有一大块难看的水渍,只修补那一块的话就像是衣服上打补丁一般突兀难看,所以,不排除为了配色而把客厅全部粉刷的可能。另外,还有原房主做了几个柜子,不知道是当初就没做好呢还是后来使用的问题,本来就不好看,现在还歪歪斜斜的更不成样子,季覃的意思是干脆叫工人来拆掉重新做。还有卫生间的小瓷砖坏了好几匹,这个花色的砖现在早就断了货了,根本不可能配得到,要么将就着拼点别的花色的瓷砖要么就全部撬了买砖重新贴。吴澄和季覃一合计,既然泥水、油漆和木工都要请人弄,不如索性把整套房子都重新规划简单装修一遍,能保留的也可以保留,不能的就都重新弄一遍,好舒舒服服地住进来。

接下来的几天,季覃和吴澄又多了一项工作,就是泡在这房子里盯着工人做活儿,这一点吴澄比季覃强多了,看多了工人做活儿居然也搞懂这一行的一些诀窍,指点起工人该怎么弄怎么弄起来都很能说到关键点上,所以,房子装修得很合两人的心意。

因为动的地方不算太多,大约一个星期后房子就装好了,家具就更简单了,一日搞定。吴澄的意思是因为有些地方动了油漆,家具也有油漆,苯的味道对癌症病人很不利,不如这段时间都不过去住,把窗户都打开敞气儿,等季覃妈妈临近春节出院前再一起搬去住。

事情总算忙得七七八八了,节前行情疲软,没啥好看的,托管班的小孩儿也解散了,房子也装修了,季覃和吴澄除了一天一次去医院探视季娟之外就没啥事了,迎来了到上海之后难得的空闲时光,两人越发往邮市上去得勤了。

这一天运气尚可,淘到了一整套《全国山河一片红》的革邮票,季覃总算是满意了,扬起嘴角,笑盈盈地起身牵住吴澄的手,准备要打道回府了,忽然看见有个手里提着个老式黑皮革手包的人急匆匆地过来,问一个摆摊的摊主:“猴票收不收?”

季覃一下子就走不动路了,两眼发光地盯着那人看。

摊主把手里的香烟往地上磕了磕烟灰,强压住心里的喜悦,故作漫不经心的神态,淡漠地说:“收啊,只要是有点年头的邮票都收。”

那人从手包里拿出一本十六开的大厚本子,里面夹着一整张猴票。

季覃几乎屏住了呼吸。

没看错!是一整张!

妈呀,这个太霸道了,居然是八十联的!八十只黄灿灿的小猴子闪出一片金光,几乎耀瞎了季覃的眼睛。

要知道,季覃和吴澄淘选了这么几天,连一张四方联的都没有淘到,现在遽然看到一张八十联的,这感觉,像是被天上的馅饼砸傻了一样。

摊主故作矜持淡漠其实是为了压价,现在见这罕见的八十联张的猴票,激动得手上的烟都掉了,连声说:“收!收!收!你要多少钱?”

卖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圆圆的脑袋看起来有些呆头愣脑的,此时眉毛耷拉着,露出一脸的苦相,说:“这是我家老爷子的收藏,本来我没打算卖的,可是,老爷子忽然急病住院,这不急需钱吗?我听说猴票要卖三百块一张,我这里八十张,就算你个整数价,两万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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