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做孽不可活
再说华金财一帮人在镇上盘踞多年,势力根深蒂固,也不是那么容易铲除的,不然老早被扫黑除恶斩了个干净。特别是像大夏村的大拳头早年还在镇上打死过人,最后也不了了之。这几年又霸占了大夏村子里一半的山地,变成他家的橙园,还把村里的鱼塘给填了,变成他家别墅的后花园。村民那是敢怒不敢言,要不是大夏三哥出面阻止,大夏村子里所有的山地都要变成大拳头的橙园,保住了自家山地的村民一下子把大夏三哥当成了头石村里的英雄。
就连市里引进的花王集团在镇上建兰花小镇,大拳头一帮人也曾染指,他纠结一帮宗亲势力,在村里大闹村部。让兰花小镇建设停摆多日,最后关进拘留几天又平安无事的出来了。最后镇里迫于压力,竟然让他们流转千亩丘陵田地。拿到土地之后,他们什么也不种,竟然雇百姓种地瓜来骗取政府补助。种完之后也不要,全便宜村子里的老百姓。
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要想出人头地,有时大夏觉得那在拳头与权力面前必须选一样。要不是当年大夏父母对大夏三哥管束的严,也许在道上也能混出一定名堂。当然也许他也跟他的财哥去了西方极乐世界,财哥当年是阿虎的老大。在镇上那也是响当当的道上人物,凶狠的很。因为在赣南隘上的矿山上与人抢矿洞伤了人,被判了二十年,到了牢里三天就把监里老大给打死了,然后吃了国家免费的花生米。
说真混的人就没有几个好下场的,不死迟早也得进监踩缝纫机。像华金财都进过好几次监了,进进出出就像是家常便饭。对他来说进进出出,就像是走走过场 。
那一次要不是大夏堂嫂于都婆的弟弟在局子里,给大夏家里透了消息,让大夏三哥连夜逃走,阿虎也跟着他们的老大财哥一起进了监牢。阿虎外逃三年,最终偷偷回家还是被村干部带人逮了个正着,要不是大夏父亲借高利贷保了出来,也要进去踩个三年五载的缝纫机。
所以对这些人,大夏没有一个好印象的。对于他三哥阿虎当年那些猪朋狗友,更感觉没有几个好人。不是梁上君子,就是称王称霸为恶一方的恶霸。
虽然阿虎在大夏的父亲的苦口婆心的劝导下弃恶从良,可是有一些恶习那也是难以根除。爱摆排场充胖子,在家当个小包工头,钱没赚多少,排场到是搞的不小,抽中华,喝好酒,人生到是过的滋润。空暇之余就爱在镇上沾花惹草,找那些留守妇女嘿咻嘿咻。气的大夏三嫂是经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个不停,头几年也挣了几块小钱,经不过老千的诱惑几个晚上就输了个精光,输完之后更是懊悔不已,一气之下把老千的牌桌给砸了个稀巴烂。
有了前车之鉴后,他再也不敢跟什么人组什么局了,就算赌博也是在自家屋里跟村民们小赌赌,反而见了大夏会不断告诫赌博的危害。
“弟,我跟你说千万不要跟别人去什么场子赌博,那里全是老千布的局。”
“哥,要不是前几年不去赌博。现在哥一家的小日子那也是过的挺 滋润。”
那几年阿虎输了几十万,把在镇上做工程赚来的钱全输没了。有这几十万,在农村是应该过的挺滋润,可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听着家里面人说镇上的那些事,直叫人咋舌,无孔不入的杀猪盘好像在镇上遍地生花,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而眼前这个老华曾经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虽然整天在大夏面前说已经 痛改前非,可是在这矿山是出了名的吃喝嫖赌。发完工资就拉着熟络的人下馆子,唱K,好吃好玩一个三五天。然后就开始找坐台女,买六合彩。200的工资用不到半月就一干二净,剩下的半个月全靠东借西凑过日子,整个矿山上能说上话的他都会开口。要是在底下借不到钱,他就找李总、谭总,再不行就厚着脸皮找到大夏这里,为了能借到钱,那是没有一点骨气,卑躬屈膝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借到了钱又是趾高气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典型的小人嘴脸,看了叫了生厌。
看到老华,大夏就会想到他三哥阿虎。要不是当年他父母借高利贷从看出守保出,然后苦口婆心的劝导,也许阿虎还会重走旧路,可能就是第二老华。
现在老华可怜的很,早已进入了黑名单,用不了银行卡,坐不了高铁,也回不了家,一回家那些道上放高利贷就会上门催债。一个人在矿山苦闷的时候就借酒浇愁,要么就上色情网站看直播,喝醉之后就爱撒酒疯,看这个人不顺眼,看那个人不顺眼,要找人单挑。像个神经病,看了让人发笑。
但是不管怎么疯癫,可是在附近的小店,饭店却混的熟络,谁见了他都华总、华总的叫唤,叫的他是热血澎湃,斗志昂扬,能把尾巴翘到天上。不愧是镇上杀猪盘曾经的猛将,不管什么人在他那热情洋溢的外表下,三五日就会被他混的滚瓜烂熟,称兄道弟。
看着眼前的老华,大夏很多时候都想送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老华又要开始他的表演,他立刻就制止道。“好了,好了,老华。现在在都在赶工期,你还是少说点话,多干点活,省的别人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
老华在这里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自恃干活麻利,动作迅速。再加上在社会上混过社会,在这里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见谁都敢怼。干起活来总像一只与乌龟赛跑的兔子,先是拼命的跑上一段,然后就停下来休息,而他这一休息就不知到个时辰,往往像个睡着了兔子。那个厂长要是敢说他,他就拿自己那点臭能耐怼谁。在工地上是个刺头,再加上他又是杨玉伦叫来的人,三个工地管理的副厂长往往都拿他没有办法,往往要大夏出来才能拿捏住他。
“谁敢说我坏话,叫他跟我来比赛,看看在这个工地谁比我干活快,谁要不服,叫他们随时来找我,我一个人干他们俩个,我都要比他们快。”老华干 活动作麻利,在整 个工地是出了名,这是他嚣张的资本,也是他可以在整个工地叫嚣的原因,看着他这么一叫嚣,大夏立刻就把压了下去。
“好好干你的活,比什么都强。再说一只跑的再快的兔子,睡着了一样跑不过一只一直在爬的乌龟。”
“再说你要比赛的话就跟我比,你老找一些不如你的人比什么。”
这话一出,立刻老华就怂了。“我怎么敢跟你比,要钱我没有你钱多,要关系我没有你跟柳总那关系……”
老华故意混淆视听,抬高起了大夏,大夏可不想听他这些拍马奉迎,所以斩钉截铁说道。“我是让你跟我比干活,谁让你跟我比钱,比关系。”
说到干活,老华在大夏面前也只有认怂的份。在这个工地,谁不知道大夏干起活来麻利又快,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他干起活除了喝水拉尿,中间可以不间歇连轴转不用休息,这是整 工地上没人做的到,只要大夏一去那个班上帮忙,那个班都怕他,老华跟他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强劲的爆发力与持久的耐力,这一切都是大夏在部队训练出来的,当然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谁也是比不了的。要不是因为黄蓉让他在部队消沉,在部队大夏早已提干,要是干到现在,大夏最起码也是个团长。
再说一个从底层爬起来的老板,那个没有俩下子。大夏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可不是靠天时地利得来的红利,那全是靠他双手与智慧拼出来的。
“怎么?不说话了。”看着语顿的老华,大夏毫不留情面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