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齐金章跳了起来,那地方很难形容,瘆得慌,除了冷,还有一个感觉,有人在看着他。
“我,我,我也去得了。”看了眼周围,李山河想要加入这个队伍了。
“你不是怕鬼吗?”齐金章问李山河。
李山河翻了个白眼,“没看过恐怖片啊,孤身一人的死得最惨了,跟着大部队说不定有机会。”
姜无灾笑了笑,这人有趣,实则是担心里面有其他的异能者带来危险,自己怕鬼,也强撑着要跟着。
“我去,你,你笑啥?”李山河有点反应过来了,一只手肘压住姜无灾,凑到了他的耳边,
“你不会读了我的心吧,我,我跟你说,我真不怕鬼!”
“嗯,不怕。”听着他心里一直在循环唯物主义真理的姜无灾,也不戳穿他,
“有人的话就麻烦你保护我们了,有鬼的话,”姜无灾捂嘴笑了笑,“我保护你。”
“好好好,没问题,人的话我能打十个,鬼,鬼就交给你了。”
四人,楼,雾,冷。
虽是白日,门里很黑,像能吞人。“这,真的要进去?”
“我们上次进去没什么事的,”齐长生安慰了一下很紧张的李山河。
闲不下来的风灵跑回来了,叽叽喳喳,人,琵琶,灰,哭,眼泪。
带着三人向里走,收尾的墙面开始渗水,灯光摇曳,气氛更为凄凉。
看李山河一直在抖,齐长生看了眼走在前面一点事都没有的姜无灾,
把带进来的衣服给李山河披上了。
“里面就是凉的很,别着凉。”
李山河迟滞着,惊讶于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除去冷峰,过往还有谁,曾对他这么温柔,
“没事,我,我这不是冷的。”
拽着身上的大衣,蹦了一句话,李山河跑前头找姜无灾了。
李山河聚精会神,等会可不管是什么东西,给个强力的暗示,让他或者她,最好不要是它,不要反抗。
姜无灾摇了摇头,“她来了,别紧张。”
噔——,噔——,谁的琵琶声,如此哀怨。她着红衣裳,她捧玉丝竹,步履蹒跚,一步一哀叹。
“胡笳本自出胡中,缘琴翻出音律同。”声声似杜鹃啼血。
李山河吓得连退两步,另外一头两兄弟,都齐齐向前踏出一步,终是齐长生老了点,
被齐金章护在了身后。
“你好,”姜无灾倒是笑着点头,
楼里黑,洁白人儿嘻嘻笑,
灯影晃,红皮琵琶声声叹。
人跟鬼一起笑,
给李山河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恍惚间好像又记起自己被埋了起来。
他怂了,看姜无灾站得直,只得把姜无灾护至身前。
“你——已经死了,好像是一场大火。”姜无灾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齐金章和李山河对视了一眼,按照现代多数的章来看,鬼,不应该最忌讳被提起自己的死法吗。
“是的。”琵琶女不再弹琴,抬头看向了四个人,声如春雨,“我已经死了。
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又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