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雨涵震惊的模样，苏千瓷莫名地有些想笑。
她曾经以为的那个和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
甚至，如果她不开头提醒的话，谢雨涵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居然莫名地觉得有些悲伤。
原来曾经的她，不光爱情是失败的，连友情也是。
她曾经拼了命拖着生病的残躯想要从她的家人那里救出来的朋友……
却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把她放在心上过。
“你……真的是千瓷？”
隔着铁栅栏，谢雨涵依然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和震惊：“怎么可能呢……”
“可我明明调查过的……”
在海屿岛的时候，她已经详细地调查过她了。
她的身份就是凌千雅，没错啊……
“如果我的身份是造假的，你自然会发现破绽。”
苏千瓷收敛起心底的哀伤，眸光淡淡：“但是你调查出来的所有资料，都是我姐姐的生平。”
“因为全都是真实的，所以你自然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女人的话，让谢雨涵呆滞了片刻，恍然大悟。
说到底，苏千瓷只是占据了她姐姐凌千雅的身份而已。
凌千雅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不管她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除非她将调查的目光放在苏千瓷“死后”的那段时间，才有可能发现真相。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苏千瓷心底浮上几丝的惆怅来：“雨涵。”
“我记得我们以前感情好的时候，曾经看过一部姐妹两个互换身份的电影。”
“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是怎么说的吗？”
谢雨涵低着头，眼前浮现出五年前她和苏千瓷一起在某个雨夜趴在她的公寓的沙发上吃着冰淇淋看着电影的模样。
她们看的电影，就是一对双胞胎互换身份去做了彼此不敢去做的事情的故事。
那时，她笑着将脑袋靠在了苏千瓷的肩膀上：“女主角的好朋友也太笨了，就算女主角和她姐姐是双胞胎，那她们也肯定有不同的地方。”
“身为女主角最好的朋友，她怎么能认不出面前的女主是假的呢？”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手去揉了揉苏千瓷的脑袋，唇角含笑：“如果有一天，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和我互换了身份，你会第一时间认出我吗？”
被她揉着脑袋的女人低头沉默着思索了很久，似乎在很认真地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真让我失望。”
见她迟迟给不出答案，谢雨涵白了她一眼，轻轻地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苏千瓷，我敢说。”
“如果有一天，你和这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和别人调换了身份，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认出你的。”
那年，还很青涩的苏千瓷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真的吗？”
“当然了。”
谢雨涵昂首挺胸，放下豪言：“一个人要是连自己关系最亲密的朋友都认不出来的话，那她也太失败了！”
当年的一切，现在还历历在目。
可现在，谢雨涵真的变成了她口中的那个失败的人。
她咬住唇，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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