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序深呼一口气，“我知道。”
这倒霉孩子，难怪舅舅舅妈拜托他多看顾一下她，就这心眼子，要是没人保护迟早被人拖去卖掉。
师蔓漫不知道陆时序此时此刻在思索些什么。
她以为他说的知道，是已经知道了杳杳和他的好友贺路昀有了不可说的关系。
师蔓漫想了想，忍不住多说一句，“杳杳也不喜欢像您那种类型的男人。”
陆时序一眼扫过去，似笑非笑，“我这种类型？什么类型？”
师蔓漫缩了下脖子，大着胆子实话实说，
“城府太深，看不透，风流多情，万花丛中过，长得太具攻击性。”
“杳杳喜欢洁身自好，温柔体贴的男人，像贺家小叔叔那种的。”
陆时序端起茶杯，抿了口温热的茶，“嗯。”
他好像明白宋杳为什么会认错人了，师蔓漫没见过贺路昀，对贺路昀的印象无非就几个——
长得好看，行为举止儒雅温柔。
而在宋杳的视角里，他长得最好看，合了她的眼缘，所以他荣幸地被当成了贺路昀。
至于后来宋杳为什么一直没觉得自己认错人，是因为他对她始终温和包容。
对待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小姑娘，他对她又不是没动一点心思，很难对她太冷漠。
宋杳认知里的‘贺路昀’，就该那么温柔没错。
师蔓漫浑身一震，“嗯？您应什么‘嗯’？哥！不带撬墙角的！”
陆时序勾了勾唇，没再跟师蔓漫扯有的没的，掏出手机发信息。
隔壁5号包厢。
宋杳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摸了摸莫名发痒的鼻子，她把手边的拍卖牌递给候在室内的侍应生。
“待会儿你帮我竞拍，我要是看到了想要的东西会告诉你，额度上限五千万。”
侍应生恭敬地双手接过拍卖牌，“明白。”
刚跟侍应生说完，宋杳随手搁在沙发扶手的手机嗡嗡震了两下。
她拿起一看。
‘贺家小叔叔’的信息。
【你现在在哪儿？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宋杳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手背托着下巴，小声嘀咕，“贺家小叔叔原来这么粘人的吗？”
【我在给贺爷爷买礼物，不确定晚上有没有空。】
她的有空与否，取决于母亲会不会给她打电话卖惨，催她回去吃晚饭。
比起在宋家吃饭，她当然觉得跟‘贺家小叔叔’吃饭更自在。
陆时序：【有空的话跟我说一声，我过去接你。】
宋杳；【好。】
就在他们你来我往发信息聊天的时候，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主持人站在台上，穿着得体的西装，彬彬有礼地跟参加拍卖会的宾客打招呼。
紧接着，他简述了一下今天拍卖会上会出现的展品。
宋杳对珠宝类展品兴趣不大，注意力放在字画类展品上。
贺爷爷有一整个房的字画收藏，若要投其所好，当然送字画最好。
“拍下那幅颜老先生的山水画就好，别的展品不参与竞价。”宋杳吩咐侍应生。
侍应生，“明白。”
山水画是参与拍卖的第三件展品，前两件珠宝类展品都是以千万的高价拍出去的。
宋杳做好了花大价钱拿下画的准备。
“众所周知，颜老先生一生只画了一百多幅山水画，其中有半数画作都在国家级的展馆收藏，而这幅山水画，经专家鉴定是真迹，甚至有可能是颜老先生生前的最后一幅画作。”
70年代：有空间你不打猎倒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