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茜今天又累成了狗，一大清早就跑来上早班，楼上楼下来来回回跑，进不完的电梯，打扫不完的屎和尿。
身上，脸上，连平时一直香香的头发都臭气熏天。
全身酸痛也就算了，走到哪里都被人讨厌，人见人躲。
午休的时候，周茜茜很识相，没去人多的食堂，在小卖部买了两个小包子，一个人坐进楼梯间慢慢啃。
她还要在清洁部干上两个星期，现在才第二天，感觉已经过了一整个世纪。
老爸那个大坏蛋！！
周茜茜眼泪汪汪哭唧唧。
抓着包子的手油渍渍的擦不了眼泪。
袖子在打扫的时候溅了屎和尿更擦不了眼泪。
太委屈了，连擦个眼泪都办不到！
“哇…… ”
周茜茜包子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哭得稀里哗啦。
楼道间的门开了。
周茜茜有些尴尬的往角落挪了挪，别过头去，面对墙角，不想让人看见她的委屈。
陈飞盛中午想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在楼梯间碰到昨天的小可爱。
还真让他碰上了。
女孩子模样既可怜，又委屈，还搞笑。
她小脸紧紧怼着墙，像是做错事情的小猫在面壁思过。
“你在干什么呢？”
陈飞盛开口询问。
女孩儿肩膀抽了抽，没答，也没看他。
陈飞盛蹲在她身边，把她的肩膀掰过来面对她，见她满脸的眼泪，问：“你怎么了？”
周茜茜本不想让人看见她哭泣，但既然都已经看到了，也不藏着掖着，委屈巴巴，哭腔浓重：“我今天一早上就扫了0个厕所，破纪录了啊啊啊啊…… 太累了哇哇哇…… ”
她那样子实在太可爱，太搞笑，陈飞盛强忍住笑，耐心的等她哭完。
许久
周茜茜哭得差不多了，吸吸鼻子，看到陈飞盛身上正业影视的新T恤和员工证，开口道喜：“恭喜啊。”
陈飞盛摸摸脑袋，仍然有些迷茫：“莫名其妙的进来了。”
周茜茜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说：“我听说这里的培训机制很残酷的，一共招100个练习生，一个月后就会直接淘汰一半，剩下的50位练习生会被分成25组，再一个月后，每一组都要淘汰一人，也就是说两个月后只留25位练习生。这25位练习生才是我们正业的预备艺人，经包装团队打磨之后建立网络营销数据，最终资源分配由网上数据来决定。”
“哦…… ”
陈飞盛没有意外，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免费的午餐？
100人里留25人，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不过这些东西留着以后再考虑。
现在跟小美女要号码和微信才是重点：“你叫什么名字？”
“茜茜。”
“倩女幽魂的倩？”
“欠一屁股债的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