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崡。
谭廷心下实在郁闷,在那梦境之前,再见到“妻子宜珍”之前,他哪里有过与姑娘,尤其是以后的妻子相处的经验。
他下意识会有梦境里的举动,而现在的宜珍,满脸写着“登徒子勿近”。
谭廷叹气,这可怎么办?该怎么和如今的宜珍相处?
他想不明白,一阵气闷。
不过今日那个不中用的弟弟没有出现在他脸前,只是当他回了房的时候,下人过来问了他一件事。
“大爷,二爷之前落在池塘里的都捞起来晒干了,您看如何处置?”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谭廷正要摆手说烧了,可话到嘴边还是问了一句。
“都是些什么?”
下人说自己不识字,只认识几个字连不成句,“倒也不是画册,都是些章。”
谭廷听见不是画册还有些意外,以那不中用的弟弟的秉性,会不喜欢看画册吗?
他倒也不想冤枉了谭建,哼了一声,“拿过来吧。”
下人很快将那些册呈了过来,谭廷一看封面就知道都是什么了。
好一个谭建,不读圣贤,倒沉迷于话本子了!
谭廷正要把这些让人搬走,直接烧掉,可转念一想,怔了一下。
他想到二弟的讨人喜欢,又想到自己总被项宜误会,莫名就觉得也许原因就在这些话本子里。
谭廷不愿又试探地,到底还是打开了那些册看了起来。
他一口气速翻了好几本,本来是皱着眉看得,可一连翻了好几本,却看到了些相通的东西来。
这些言情话本子里的人,尤其是男子,无一不是能说会道的类型。
尤其,这些话本子里的男子,最喜欢说些蜜语甜言的情话,那些话在他看来华而不实,绕来绕去,可听在中姑娘们的耳中,却似远似近,含蓄又直白,又缠又绵。
好像确实和谭建有时候说话的风格,有几分相似。
谭廷:“”
果真是没用的东西,看来还是打少了,怎么净学了这些?!
可是,这些说话的技巧,也许,正是他所欠缺的?
谭廷并不想承认,但也有些动摇。
到了晚间睡下,不想又梦到了以后的事情。
这一次,他的梦里出现了一个道士,一个明明应该清心寡欲却风流倜傥的道士。
梦里的道士可不是一般的能说会道,每每就引得众人、包括妻子宜珍的目光投了过去,而且总是能说话比他快上一步,把他要说的都抢先了去。
谭廷从梦里醒来,还有些气,虽然眼下并不会有什么道士,但梦里的提醒却不能忽视。
如果梦境都是真的,他总不能又因为说不好话,失了如今的先机吧。
这么一想,谭廷忍着皱眉,又把谭建的那几个烂话本子翻了一遍。
隔了一日,他又去了一趟项家。
这一次,他要好好说话,谨慎举止,可不能再弄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