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巷子里寂静无声,只有风声从各个转角倏然出现又消失。

正吉跟在自己大爷身边,只觉得比起周遭的寂静,大爷身边气氛仿若死寂一般。

没有谁敢在此时说话。

只是不巧在这个时候,那间偏僻院落里有了些微的动静。

众人都不知道谭廷如何打算,是要进到那院中叫出项宜,还是就在此等着项宜自己出来?

然而谭廷两条路都没有选,院中多了些许脚步声,就在院中人要出来时,他抬了手。

偏僻的巷子里,一阵疾风掠过,全没了人影。

项宜带着乔荇出来的时候,只有清冷的风在巷子里游荡。

她示意顾衍盛和秋鹰不用出来相送,免得惹了人眼,临行前又同顾衍盛浅行一礼,才同乔荇快步离开了。

主仆两人很快离开了偏僻的小巷。

僻静的小院悄无人声。

半晌,谭家大爷谭廷看着自己妻子渐渐消失的背影,才悄然跟在她身后也离开了。

他未将此事告知任何人,也令手下都不许提及,只是暗暗留了人手在附近。

谭家。

项宜一如平常地回了正院,有管事前来回事,她料理了几桩事情,便开始坐在窗下,给谭廷的新衣做最后的收拢。

她安静坐在那里,谭廷回了院子便看到了。

这场景同平日再没什么不同,若是他平日里看到,心中还有些安稳的暖意。

他现在

他抬脚进了房中。

脚步迈进厅里,她便回头看了过来。

她放下手中的衣裳,走了过来,“爷回来了。”

谭廷的身上染着浓重的寒意,她上前替他换衣,如往常一点分别都没有。

他没有言语,只是低头看着她的样子。

远山黛眉下,她神色平静,他当真看不出和往日的分别,除了

他在她手抬起替她整领口时,嗅到一股熟悉的药味。

谭廷神思晃了一下,心绪复杂了一时。

所以,家中那些突然变少的药膏,并不是他的错觉,是确实被她拿走了,给了那个院子里的人,是吧?

那个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是那盛故,或者说太子身边那个道士吧?

那么她的指尖也沾染了那些药味,是不是意味着,她亲手给那个人料理了伤口,替他换了药?

念及此,谭廷只觉得心口闷得发疼,一种他几乎从未有过的感觉笼在心头。

他紧紧地看住身前低头替他换衣的妻子。

所以她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是他没能问出口,只是嘴角闷闷地压着。

他想起在巷子里的时候,他心头掠过无数个念头,念头多到他几乎要忍不住一探究竟。

但若是当真前去探寻,对她还有什么体面可言?

他只好等着,等到她很快走了出来。

在他一眼看到她衣衫整齐,发髻丝毫不乱,眸色清明地还同里面的人行礼才离开时,他只觉得自己一颗悬吊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只是她和那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一时间还不得而知。

她已经帮他换了衣裳,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新伤时,愣了一下。

“大爷受伤了?正吉帮大爷上过药了?”

谭廷在这话里,默默看了她一眼。

她在外替旁的男人看伤,他的伤口也只能让正吉来弄了

但她这么问了,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他的神色有些几不可察地紧张。

谭廷心下微转,道。

“小伤而已。只是家中的药膏不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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