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馥有这些天没抓人,反而聚集力量准备行动,看来是有了更明确的目标。
看来是和顾杨二人,最后同东宫的接应有关了。
陈馥有的动作瞒不过谭氏,瞒不过谭廷,但眼下谭廷是中立的态度,在这两方之中谁都不想帮。
他只是吩咐萧观继续注意陈氏的动作,嘱咐族人不要插手其中。
这水甚是浑浊,清崡谭氏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项宜昨晚将那给谭廷的白玉小印几近完工,今日早间又雕琢了一番,便成型了。
乔荇简直惊讶,“夫人怎么这般着急?”
她问了,项宜淡笑一声。
她亦说不清楚,兴许只是觉得,不会在谭家留下很久了吧
只是这念头刚闪过,眼皮腾腾跳了一番,一种不祥的感觉冲上了心头。
她默然站了起来。
“去请萧护卫过来。”
萧观刚照着自家大爷的吩咐,交代了手下事情,又让人传话各处的族人着意自身安危,莫要在那两方冲突时,无辜遭殃。
这话前脚刚吩咐完,竟就被夫人找了去。
萧观还以为夫人知道了什么,来向他求证。
只是细看夫人神色,并不似那般,但夫人确实要临时再去一趟那院子。
萧观只能又替她跑了一趟大爷的房。
谭廷直叹气,也只能应下了。
谁想,项宜和萧观到了那院子,便察觉到了里间的不对劲之处。
萧观立刻叫住了项宜。
“夫人别动,让属下先探一探。”
偏僻的巷口吹起一阵凉风,萧观前后探了一遍出来,愣了一息。
“怎么了?”项宜急急问他。
萧观苦笑一声,“夫人,这院子里的人都走了,院中房中并无打斗的痕迹,可见是想好了才离开的。”
他说着,替项宜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穿堂风便倏然涌了出来,项宜走进去,果真见到院中什么都没有了,再进到房中,更似从无人来过一般,空空荡荡的。
项宜讶然,略一思量,走到了床边,伸手向枕下探去,拿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走笔利落地只写了八个字。
“为兄已去,吾妹安心。”
项宜愣了一下。
义兄他们竟就这般走了吗?
她不由想起上次她问及大哥离开的时日,大哥还说要三五日,眼下看来,莫不是故意让她不要为他们操心?
她低头看着这张让她安心的字条,心下没有安定下来,反而眼皮又腾腾跳了几下。
她转头问了萧观一句。
“陈馥有的人是不是有几日没在各处搜寻了?”
萧观点头,“是有几日了。”
他自然是不能骗夫人的。
谁料夫人接下来又问了一句。
“陈氏这几日,有没有往清崡另外派人?”
这话一出,萧观直接顿住了。
他讶然看向项宜,完全想不到夫人竟然如此敏锐地,恰就问到了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