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乐瑶口中的轻蔑似一根针扎在映兰和永葵心里,还是方掌柜出来斡旋:“乐小姐说笑了,无论是哪家商行,岂有不做生意的道理?”
乐瑶看向方掌柜:“我乐家一年花在你们商行的银子可以砸弯你的腰。”她玉手在映兰和永葵身上点了点,“她们能吗?”
方掌柜面露难色:“但这只羊脂玉镯的确是映兰姑娘先定下的。”
“我出五倍。”乐瑶这么一说,富康立即捧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乐小姐你这是欺人太甚!”永葵一向脾气比较爆,幸而映兰是个温和的人,不想多生事端:“算了永葵,我们回去吧。”
听映兰这么说,乐瑶就更得意了:“方掌柜听见了吗?她说算了。”
映兰既然不想要了,那方掌柜也没有不做生意的道理:“那这只玉镯就归乐小姐了!”他一张巧嘴巧舌如簧,“乐小姐手腕纤细和这玉镯真是极配。”
乐瑶笑了,但她的笑是上位者的笑,她在取笑知难而退的映兰,也在笑卑躬屈膝的方掌柜。
富康捧着买来的玉镯要递给乐瑶,看着息事宁人要走的映兰和永葵,乐瑶还不打算放过她们:“说我欺人太甚,呵,我何时欺人了?刚刚不过是怕这美玉被鸡爪给玷污了。”
都知道花容居卖艺不卖身,里面的女子皆是才情出众,一声鸡爪可是气得永葵头发都要着了,她猛地回身就看见乐瑶呼痛,手腕一翻,抢来的玉镯应声而落,碎成了两半!
“呵。”这回轮到永葵笑了,“看吧,玉镯也不想跟个这么刻薄的女人!”
“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乐瑶大步而来,谁想一个人影挡在了自己身前,是秦不茴:“你又要做什么?”
“凌霄王在隔壁喝茶呢。”秦不茴歪头一笑,眼中波光闪烁。
乐瑶听到贺长安的名号终是犹豫了,只能回头狠狠扇了富康一巴掌:“你这狗爪子连个镯子都拿不稳!”
富康愣住了,刚刚明明是乐瑶自己没拿住镯子啊,怎么又是他背锅?
可卖身契握在乐瑶手里,富康只能委屈地应下了:“是奴才的错。”
这个时候沈莲出来做和事佬了:“瑶妹妹,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可是乐家小姐啊,别让人瞧了你的笑话去。”
乐瑶堵着气踢了富康一脚:“去将马车牵来!”
沈莲知道乐瑶的脾气,这件事她绝不会这么算了,看来刚刚两位姑娘有罪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什么都没再说,只是看向秦不茴:“你怎么来了?”
秦不茴不动声色地把玉镯边的小石子踢到一边去,刚刚是她看不过眼才故意用石子痛击乐瑶手腕。
“闲着无聊,来看看我的好妹妹在做什么。”
沈莲别扭地看了她一眼:“我这次真的只是来拿我之前定下的头面,什么都没做,也没有要抢别人的东西。”
秦不茴笑着为她别了别头发:“有进步。”
二人说话声音小,旁人听不到,方掌柜一边整理橱柜一边讶异,这两姐妹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正疑惑着听到一个声音:“方掌柜,你之前说的金丝葫芦到了吗?”
方掌柜正认真呢,一下子被打断有些埋怨:“你怎么走路没声的?”
面前一身浅蓝色窄袖布裙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可我刚刚已经喊了你好几声了。”说完她眼睛眨了眨,“葫芦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