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苏袖月尚且能牺牲到如此,他一个做臣下的,又有什么好矜持的。

*****

小镇里,成衣铺子,轻纱薄绸香风送。

苏袖月在檀婳的望风下,慢条斯理地做着装扮,此刻,身体是别人的这点好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管什么,都比不过原装,只要她苏袖月用着这身体一日,檀婳就必然不会与她为难。

未过多时,她一身行头整理完毕,退出这全封闭的狭小空间,再见檀婳时,对方明显愣了愣。

苏袖月却是扬唇浅笑,考虑到伦|理关系,她示意檀婳挽住自己的胳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苏袖月由檀婳小心搀扶着,胸有成竹地去往预期的地点。

那厢,往返于裴家山庄和祈愿寺的官道上,精致的八抬大轿行进得不疾不徐,轿夫皆是下盘极稳,步履从容,一看便是练家子。

山风泠泠,一缕清凉悄然掀帘而入,惊鸿一暼间,轿中人一双丹凤眸敛尽流光。

雌雄莫辨,清丽无双。

轿辇忽地停了下来,美人秀眉微拧,问道:“裴一,怎么了?”

“回小姐,有人晕倒了。”

裴彧听言,比女子还要秀致的素手轻掀轿帘,他微微倾身,露出半张侧脸,竟是引得稍事休息的旅者都屏住了呼吸。

反观,那晕倒在地,面色稍稍泛黑的年轻女子却是无人问津。

初夏的地面已蕴着热气,严慎言四肢被烫得微微发麻,他凝眉,耐心地等候时机,奈何轿中人迟迟未言语。

良久,裴彧松开握着轿帘的手指,他低首退回轿内,清若碎玉的声音无波无澜...

“越过她,走罢。”

她轻叹一声,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明显吗?

提了提浅青衣袖,苏袖月优雅提笔,她倒是想转转玩,却碍于一道道炙热的眸光。

只是今日之事,恐怕远不止招亲这般简单,容夙既安坐于上,定是有了后招,苏袖月敛眸深思...这权谋之术,无外乎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不知...容夙和其幕僚的切入点是何,也不知会不会牵扯到严慎言。

那日夜谈后,苏袖月已隐隐明了这块黑炭所为,他扶容珏...无非是为整垮容夙,至于结交容珏的舅舅镇国将军徐攸,又是另有所图。

大抵...是为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恐怕又追溯到当年先皇后行巫蛊之术这一宫廷秘辛,苏袖月无法推断当年发生的究竟是什么,却隐约觉得...真相,会无比残忍。

至少,对于容珏而言。

她悄然抬眸,恰撞入那人桀骜,却似有欢喜的褐色瞳仁里,苏袖月唇角微抿,眼底恨意霎时倾泄,如她所愿尽入了容夙的眼。

很好,容珏的唇角勾起,他苏袖月真是一颗尽职尽责的棋子,可哪怕知悉是迷惑容夙的手段,她那样望着他,他的心也莫名一颤。

容珏微微低首,修长的指尖轻敲面前的栏杆,从容却稍显僵硬...他到底,怕苏袖月恨他。

这微妙的情绪,终是没能瞒住所有人,深悉容珏心性的严慎言无疑尽入眼底,他握笔的手紧了紧...容珏对苏袖月的情愫,不仅会害死他自己,也会连累自家主上被那人利用,想到那人,他如墨的眸色不由重了重,手握兵权,又有野心,缺的...只是个名目。

那将是...除去容夙后,最大的劲敌。

严慎言轻皱眉头,他望向高阁之上,唯愿屏风后的那人...能成为苏袖月的助力。

云南王裴恪疼女儿是出了名的,裴彧若存了几分真心嫁给自家主上,他们胜算的把握定多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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