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种都没那么容易对付。
想三两句就打发掉很难。
可在没调查清楚之前,多说多错,最好什么也别说,这才是为官之道,即便自己是世子也要遵循此规则的。
进了屋,楚致渊坐回位子,居高临下的看过来,温声道:“白长老,请说罢。”
“啊——!”
白经容忽然放声大哭,屋梁簌簌落灰。
楚致渊平静看着他。
高凌峰皱眉道:“有话就好好说,哭什么!”
一个魁梧雄壮黧黑的大男人,眨眼功夫已经涕泪横流,满脸都是,看着惨不忍睹,犯恶心。
楚致渊平静看着,超感在洞察。
这白经容虽然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可情绪并没动,只是做样子。
旁边的白皙清秀青年有些尴尬,一副坐立不安模样。
白经容放声大哭不止。
楚致渊仿佛没听到一般,只静静看着不说话。
高凌峰的眉头攒聚,越来越烦。
他原本要上前阻止,却看楚致渊神情,于是闭上嘴,冷冷盯着白经容,任由他痛哭。
白经容一口气哭了一盏茶时间,直待两个小吏进来奉茶,高凌峰将一盏茶递给他:“喝吧!润润嗓子好继续哭!”
“多谢大人。”白经容接过茶盏,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将茶盏递还高凌峰。楚致渊轻啜一口茶,放下茶盏,淡淡道:“白长老,哭够了就说罢。”
“求大人作主!”白经容说着又抽抽答答的哭起来:“我大哥死得好惨呐!”
“惨?不是睡梦中去世吗?”楚致渊道:“死状安详吧?”
“……可他死得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白经容擤了一把鼻涕,用力甩到地上。
楚致渊剑眉跳了跳。
这动作让他浑身难受,决定待会儿要让小吏把地擦上十遍八遍。
他神情却淡淡的:“镇武司正在查吧?会尽力追缉凶手的。”
“就怕查出来了也不敢追!”白经容哼道:“宋飞琼你们敢追捕吗?”
楚致渊不言,看一眼高凌峰。
高凌峰看到他眼神,忙开口道:“白长老,事情还没查清楚,现在说谁是凶手言之过早!”
“查什么查,就是宋飞琼!”白经容瞪着带着泪珠的大眼,恨恨道:“除了宋飞琼,谁会杀我大哥,谁敢杀我大哥!”
“谁亲眼看到了?没看到就不能乱说。”高凌峰摇头。
“能在无声无息中杀死我大哥的,也只有大宗师,而我们得罪的大宗师里,只有宋飞琼,结果不就是明摆着的嘛,还有什么可查的?”
“而且大宗师作事怎可能留线索与破绽,查也是白查,拖延时间,敷衍我们罢了!”
“白长老!”高凌峰断喝。
白经容斜瞪着他,摇头道:“难道真话都不能说了?还是说你们礼部与镇武司也要偏袒宋飞琼?”
“你——!”高凌峰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