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看着鹿池夜,不缓不慢对电话里的管家吩咐:“叫他进来捉蛇。”
不一会儿,那男孩急急忙忙的进来了。
卫迁将蜷成一团的鹿池夜藏到被子里,挡住那男孩的视线。
侧过脑袋,眼神不带一点温度,声音不大,但狠厉:“把所有的蛇都清走,一条一条数清楚,漏掉一条我就拆你一根手指头。”
那男孩听了这话立马被吓得不行了,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眼神里满是胆怯和慌乱。
卫迁见这副呆怂呆怂的模样,打心眼里瞧不上,不禁发了怒:“干不了就滚!”
门口随时听命的管家赶紧小心翼翼打圆场,“誒卫先生,他能干,他就是没见过世面,没给身份尊贵的雇主服务过,有点怯场,我会赶紧调教的,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说这话的工夫管家不停朝那个男孩使眼色,叫他赶紧动。
那男孩看了一眼管家,又偷偷看了一眼卫迁,才扭扭捏捏的拎着箱子去捡地上的蛇。
卫迁怒火藏于心,他不耐烦的转过身看鹿池夜,发现鹿池夜被他吵的捂着耳朵皱着眉。
这下再不情愿,他也不敢吼骂别人了。
只能冷声命令:“动作快点。”
他手肘撑着床,弓起身体与鹿池夜面对面,伸出一只手擦了擦鹿池夜额头细密汗水,极度耐心的亲吻鹿池夜,“累了就睡吧。”
他卫迁想要的,是慢慢驯服鹿池夜。
鹿池夜似乎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整个人像水里捞起来一样,湿,软。
只疲倦闭上眼睛,心里愤恨为什么体力和下作手段都不如眼前人。
卫迁紧紧盯着鹿池夜的嘴巴,他很想听这张紧闭的嘴里发出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字都行。
可……没有。
鹿池夜连骂他的话都不愿意说了。
卫迁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甘心的盯着眼前那张冰冷的脸,感觉心脏空空的。
鹿池夜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不耐烦的别过脸去。
卫迁被这动作扰的心烦意躁。
他痛苦将头埋在鹿池夜胸口,轻呼出一口气,小声乞求:“你别这么对我。”
换来的还是鹿池夜的沉默。
他哽着一口气,贴着鹿池夜的心口,想找到一点能证明鹿池夜属于他的东西。
听着那跳动的心脏,规律的心跳,他想,至少,此刻,这蓬勃的生命力,只有他能感受。
不一会儿,那男孩又支支吾吾的小声问:“卫……卫先生,还……差一条……”
鹿池夜突然间惊醒般,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卫迁敏锐捕捉到了这个露怯的眼神。
可他不咸不淡道:“那就继续找。”
男孩壮着胆子,跟看野兽一样,偷偷看了一眼卫迁,手指头抖着指了指卫迁他们所在的方向,断断续续的说:“就……只有您那张床……没有检查了。”
鹿池夜心一惊,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他侧过脑袋看了看枕头两侧,什么都没有。
他担心在被窝里,于是猛的推了一把卫迁,“起开。”
“别慌。”卫迁淡定道。
在鹿池夜恐慌推搡中,卫迁朝那男孩摆了摆手。
那男孩得令般解脱了,赶紧拎着装了蛇的箱子一溜烟往卧室外面跑。
鹿池夜气急了,他怒瞪着卫迁,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