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2/2页)
再然后,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一夜,吴澈没有离开,钟丽静默许了他的侵入,两个貌似同病相怜的人睡在一起,以动物般的欲|望发泄那一腔被背叛、被辜负的郁闷之情。
一觉醒来,钟丽静也十分懊恼:她并不爱吴澈的!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完全可以抛开一切的恩恩怨怨,离开C城,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可是,被挫折的自尊心和扭曲的报复心理下,事态终于向着无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钟丽静几乎悲壮地下了决心:吴澄,这是你逼我的!我拼着我这一生破败,也要和你斗到底!你别以为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要吴澈和我断绝往来,我就偏要和他在一起,还要结婚、生孩子、送孩子给你,还要作为亲戚经常和你碰面,气不死你!恶心不死你!
这边吴澄一忙起来,也就忘了这一档子事情,大约两三个星期后他某次打电话回家问候母亲才得知吴澈居然还没有和钟丽静断绝往来,而且似乎还比以前更亲密了。
其间,李云芳貌似无意地说:“小澈有时候晚上没回家呢,我想他们该是……呵呵呵,不过,这也没什么,年轻人嘛,谁不好这个?叫他们提前过过夫妻生活也好,不然领了证才知道不适合就晚了不是?反正咱家的是儿子又不吃亏,呵呵呵……”
吴澄大吃一惊,搁下电话又急忙给吴澈拨电话过去,劈头就问:“小澈,我不是叫你和钟丽静分手的吗?你怎么还没分呢?”
吴澈接电话的声音闷闷地,语气里没了以前对哥哥的敬畏,带着点冷笑的意味,说:“我为什么事事都要听你的?就因为你有钱有势,我就要跪在地上求你赏口饭吃,连老婆都先要中你的意才行?”
吴澄听着这话不太对头,马上说:“怎么回事?小澈,你是不是被钟丽静挑拨了?你要相信哥哥,那女的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听她胡说……”
吴澈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她不是你说的那样道德败坏的女孩,她是处女,我已经鉴定过了,除了我之外没有过其他男人,应该不存在人品问题吧?然后她的工作能力也不差,毕业社会实践的时候用人单位那边都是一溜儿好评。你还想编排她什么不好的地方呢?”
吴澄怒不可遏地说:“编排?这是你对哥哥的态度吗?还有,你居然连哥哥的话都不信了?”
吴澈也怒了,反唇相讥道:“你要想我信你,你自己总要行得正站得端吧?”说完,吴澈一下子挂断了电话,气得那一头的吴澄眼中冒火。
吴澄回家后,他一脸阴郁得要滴出水来的样子就连季娟看了都觉出异常来,悄声对季覃说:“他遇上什么事了?脸黑成那样?是被税务局罚款了,还是出了什么施工事故?”
季覃沉心静气地说:“妈,你不知道别乱说,没影的倒霉事说不定就顺着你的话爬过来了。”
季娟吃了晚饭就赶紧出门溜达,去外面跳“嘭嚓嚓”去了,留下空间给小两口好好交流。
此时,一家三口已经搬到碧华园的别墅来住了,季覃拉着吴澄到三楼的露台上的秋千上坐下,吹了一会儿晚风,才说:“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怎么还瞒着我呢?”
吴澄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还是在季覃明亮的眼神下妥协,开口说:“小澈好像为那个什么钟丽静的事情误会我了,是怎么误会的我不知道,但是,情况很不好,他不仅没和那女的分手,还同居了,事情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轨道。然后,我下午给他打电话,他接我电话时的语气也很不好,一点都不知道好歹,真是气死我了。”
季覃想了想,冷笑着说:“这还猜不出来?一定是钟丽静给吴澈告你的状,没准儿反咬一口,说你调戏她什么的。”
吴澄蹙眉说:“小澈应该不会信的吧?从小到大,我做过一件那样没品的事吗?他总不能对我的品格有怀疑吧?”
季覃说:“谁知道呢?俗话说,积毁销骨。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葬送清白的人历史上多了去了,偏偏还有口莫辩。再说了,你是小澈的哥哥,是很亲的了,可是,现在,在他心里,老婆更亲,人家是一家人嘛,他当然更相信钟丽静的话了。我劝你啊,别再多事了,由他们去呗。不过过继孩子的事情就不行了哈,我宁可去福利院抱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来,反正,只要是钟丽静生的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要的,膈应死人了。”
吴澄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说:“那也行,不管他们,不过,赞助小澈的婚事买别墅买车的事情就算了!不给他小子一点苦头吃吃,他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还真当我当哥哥的无偿帮助他这样那样都是应该的呢!”
季覃翘大拇指赞道:“好!有气魄!对小澈实行经济封锁,是家长作风!不过,你要谨防你妈妈找你闹腾。”
吴澄苦笑着说:“你还别说,我妈还真会找我麻烦的。不过,不管了,要是我妈找我,我就说据说钟丽静品行不咋的,先观察观察再说,别叫他们那么快结婚。等过两年,小澈彻底定下性子再说结婚买房子买车的事不迟。”
季覃点点头,说:“也行。”
从小看到大的亲弟弟不相信自己却相信一个谎话满篇的女人,这一点叫吴澄心情很郁闷,他偏头看着季覃,定定地望着季覃的澄净双瞳,说:“要是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会不会也怀疑我?”
季覃顽皮地侧头,说:“就怀疑你怎么着?你怎么给我剖明心迹?”
吴澄哑声说:“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季覃不满地拧眉,说:“好好地清风朗月,你要说这么血淋淋的煞风景的话,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见吴澄情绪低落,季覃又靠过去,下巴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幽幽地说:“我信你。任凭别人怎么说,我信你,信我自己的心,信我用自己的眼,自己的心选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