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覃心里暗想,和你并列?那就是不怎么样了!那样的人居然也能钓到富婆,啧啧啧。

季覃忽然觉得有些纳闷,又问:“那我小舅舅呢?他难道不是校草?”没道理啊,季覃可不是敝帚自珍啊,贺斌说的那什么熊春之不知道长相如何季覃不予评价,但是,吴澄的长相可是比贺斌高出几个等级了。

贺斌本来想说你小舅舅不是退学了吗,还校什么草啊,不过转念一想这等于是戳吴澄的伤心家史呢,还是绕开为妙,便打着哈哈说:“我和熊春之是校草,你小舅舅就是除草剂,他一出来,我们这草都不是草了,直接变成废料!”

季覃听了笑得厉害,说:“不至于吧,你其实还是很帅的。”当然,后面的一句话纯粹是违心的,还是要照顾照顾面前这位仁兄的面子嘛。

贺斌心想今天拖家带口吃了吴澄一顿,就在他外甥面前顺嘴儿褒扬他几句呗,谁叫吃人嘴软呢,好在马屁话不要钱,可以一筐一筐地送。

贺斌张嘴就来:“哎,外甥,你可别不信。跟你说啊,我们一块儿读初中那会儿不是特别封建吗?男女生跟仇敌似地。我们般的女生又是个中翘楚,彪悍得令人侧目啊。她们就成天防着我们男生,好像我们一个个都是绝世大淫|魔似地,没事就要沾她们便宜。简直叫人无语啊。还有,平时都往课桌上画三八线,男生的手臂胳膊肘儿要是不小心越界越到女生那边去了,就是一圆规戳过来,毫不留情啊。好家伙,那时候我们班上的男生的胳膊肘这里一个个地都被扎得赛渔网了!可是吴澄这家伙就一次都没被扎过,啧啧啧,我们都说,那帮子小女生都暗恋他呢!你说说,你小舅舅是不是除草剂级别的?”

马屁话谁不爱听,吴澄听得也挺受用的,尽管嘴里说着“别胡说了”,却尽着贺斌一个劲儿地胡扯。

贺斌说着说着又扯到先前提到的熊春之身上,说:“哎,吴澄,我说你这相貌这身材都甩熊春之几条街了,你要是去钓富婆,还能有熊春之什么事啊?叫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哎,你就是死脑筋。跟你说啊,上次遇见熊春之那小子,那小子,哼哼哼,牛逼哄哄地,张嘴就问我需不需要资金,几千几万都不成问题啊,看老同学的面子只收我一分利。我就在心里说去你的吧,一分利还少呢,除非白借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季覃眼睛嗖然闪亮,说:“什么一分利?那人是……”

吴澄警惕地瞥了一眼季覃。

贺斌快人快语地解释说:“一分利就是百分之十的利息,熊春之那人啊,是放水的,就是俗话说的高利贷。包他的香港富婆给他钱做后盾,那小子做不来别的,就做起了这个生意。可惜他是没项目也没熟人介绍,有钱都贷不出去,居然都问上我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我一个学生要资金干嘛?我是缺钱,缺的饭钱,能不能白给啊?几千几万,喔唷,那么多钱,难道叫我搬回寝室数着玩,还要贴给他百分之十的利息?这不神经吗!”

贺斌后来的话根本没有进到季覃的耳朵,季覃只是想,这一趟真是意外之喜啊,“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炒认购证的资金,能不能在贺斌说的这个什么熊春之的身上落实呢?

当着贺斌的面,季覃没法说,心里暗暗地计划着回家后要怎么说服吴澄去干这个事情。

回了家,季覃就跑得飞快地给吴澄拿拖鞋,又殷勤地给他倒开水,巴巴结结地给他搁手边。

好吧,尽管平时小孩儿也属于是乖巧可人型的,可是像今天这样主动,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吴澄基本上猜到了季覃的想法,最早是在听季覃在套问贺斌的话的时候就察觉出来了。

所以,这一路回来,吴澄心里也在掂量着。

说老实话,吴澄有些无奈,股票啊认购证啊什么的难道是季覃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关注的东西吗?怎么他就像是被魔症了一般就是想要去参一脚呢?难道说季覃上辈子是钱串子投胎来的,对挣钱有着与生俱来的深切执著?叫人想不叹服都不行。

不过,想到季覃打小的生活环境,应该经济条件都不会好,现在妈妈又得了重病,他能不为钱发急吗?能不钻钱眼里去吗?俗话说得好,手里有粮,心中不慌。季覃对钱的执著,也许就是看重钱能带来的安全感吧?这么一想,吴澄举得小孩儿这般地有心劲儿,也怪可人疼的。

可是,季覃这胆大包天般地居然想要借高利贷去炒认购证,还是超出了吴澄理解和支持的范围,万一炒亏了呢?投机不成最后被逼得跳楼的人吴澄不是没见过。

吴澄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拉着季覃过来坐着,摸了摸他的头,缓缓地说:“季覃,咱们也别打哑谜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借高利贷去炒那个什么认购证?”

季覃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吴澄,半日,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是,我确实是那么打算的,所以,我想要请求你的帮助,可以吗?”

吴澄默然了一会儿,说:“季覃,你想清楚。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现在有那个佛像做抵押,就自觉有了底气似地,但是,你说的这个认购证,它毕竟是毫无价值的东西,我真不敢苟同它会像你所设想的那样因为供不应求而暴涨。”

季覃说:“是,小舅舅,你的顾虑很有道理,可是,我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咱们的股市还处在刚刚起步的阶段,很多东西都不健全,就有空子可以钻,也就衍生出了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挣大钱的机会。以后,随着制度的越来越完善,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了,所以,我真的想甩开膀子干这一票。”

季覃见吴澄表情松动,便又不屈不饶地给他分析:“别的事情我不敢说,但是,这个认购证的事我真的是看准了的,前儿卖佛像也是为了这个。真的,你信我吧,错过机会太可惜了。再者,贺斌不是说的那人对老同学只要一分利吗?他是贺斌的老同学,也就是你的老同学,肯定给你也算一分利吧。我们不贷多了,就贷三十万,三个月,算下来也就是不到万块钱的利息。这认购证的价格一下子就会飙升起来,能行,真的,我跟你保证。”

吴澄不答应,季覃就反复地磨,嘴皮子都要磨穿了的时候吴澄终于松了口,半信半疑地说:“好吧,就跟你赌这一把,赌输了,咱俩就一起跳楼去吧。”

季覃笑着扬起脸,说:“哪里至于跳楼了?不是还有一百二十万给咱们做后盾吗?哎,小舅舅,你是不是有点过于悲观主义了?跳楼干嘛?搞行为艺术呢?”

吴澄做事情很麻利,既然答应了季覃,就马上联系贺斌,要到了熊春之的联系方式,因为此时已经很晚了,便和对方约定次日一早就碰面详谈。

第二天,本来季覃也想去的,但是要想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赶回来给托管的小孩儿们做饭就变成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了,就只好由吴澄一个人去。

季覃看着吴澄吃好早饭,又跟个小妻子一般给他理了理衣服,擦了擦皮鞋,贤惠得吴澄直想笑,同时觉得心里甜得跟喝了一罐子蜜似地。

吴澄的脚都走门边上了,季覃忽然又拉住他,说:“哎,这个佛像干脆你带在身上吧。”

吴澄略诧异,垂头看着季覃,说:“你这么怕被人抢呢?我这走开一会儿都不敢揣自己身上?”

季覃说:“也不是。我是想着,你去管人家贷三十万呢,不是小数目,再怎么老同学吧,人家做生意的人,总不能什么抵押品都没见着就贷给你了。这佛像你带着,要是他问起你拿什么做担保呢,你就给他看看呗。”

吴澄想想也是,正说要接过来,忽然停了手,凝视着季覃说:“这东西可是价值一百多万呢,你就不怕我揣着跑路了?”

季覃回视着他,轻轻一笑,说:“我知道你不会。我要是连你都不信,这世上就没什么值得我信的人了。”

吴澄忍不住揉了揉季覃的头发,掌下的小孩儿的发丝柔顺得叫人的心也变得柔软,简直舍不得丢开手。

吴澄终于晃了晃手,丢开季覃的头发,笑着说:“走了!不知道中午会不会得来,晚上给我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我。”

吴澄果然到了下午很晚才回来,先将佛像交还给季覃,再将手里的一个大牛皮口袋给了季覃。

季覃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的人民币,不确定地问:“多少?三十万?”

吴澄一边换鞋一边答应着:“嗯,应该是吧,直接在银行里取的,我也没点过数,不知道少没少。”


游戏竞技推荐阅读 More+
王爷慢爱,盛宠小逃妃

王爷慢爱,盛宠小逃妃

慕容长安
她,是来自21世纪高端顶级的医学人才,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没事的时候顺带偷偷国家骨灰级文物,堪称小偷界学术第一人。他,是北辰少负盛名的战神王爷,风华绝代,俊美无双。新婚之夜,他冷冷的扼住她的脖颈,“女人,你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更不配张嘴与本王说任何一句话!”她不怒反笑,素手轻抬,反把他压在门后,“王爷,你说我是一巴掌拍死你呢还是一把毒药毒死你呢?”“女人,你还想往哪里逃!”他邪魅一笑,负手而立,直勾
游戏 完结 49万字
穿越后白捡三个不成器的儿子

穿越后白捡三个不成器的儿子

不吃猪猪
苏檀意外穿越到古代,一睁眼就赶上分家,和老婆婆及三个半大小子在一个锅里吃饭。挂名男人常年泡在军营里回不来,家里的银钱全捏在老婆婆手里,苏檀浑身上下摸不出一个子儿,开始琢磨起做买卖。好在家里的老少都是明理的,在苏檀的调理下,一家子生活总算好起来了。生意做着银子收着,三个半大小子全赶去念书,结果一个不小心……老大成了闻名一方的大将,可一枪取敌人首级。老二成了叱咤朝堂的丞相,以一敌百舌战群儒。老三是清流
游戏 连载 7万字
[综]付丧神

[综]付丧神

边巡
沈沉死后,一个名叫QB的萌物找到了他—— “你拥有我所需要的才能。” 然后,沈沉变成了付丧神—— 【其本体名为达摩克里斯之剑,是原本隶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赤王之剑】 以【让他人产生·剧·烈·的情感波动】为目标而孜孜不倦地努力着—— 一句话,沈沉大魔王与QB相(狼)爱(狈)相(为)杀(奸)的日子。 苏苏苏,爽爽爽,有大量私设! 男主武力值世界第一,恁天恁地,装逼如风。从不按套路出牌,撩人于无形,所有人
游戏 完结 38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