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
就是太喜欢伤春悲秋了
如今儿子也像你
我倒是担心得很。但儿子我能打一顿
却不能打你。”
皇太孙只好大口吃饭。
太孙妃收拾碗筷要走了。
两人在一块的时候
倒是不
喜欢奴仆们伺候,什么都自己来。皇太孙从小跟着她一块做,而今很自觉的为她倒水喝。
太孙妃一口喝完一杯水,拍了拍他的手,“阿虎,你别想太多,舅祖父是个潇洒之极的人,你这般时不时念叨一下他,他说不定还不自在呢。
皇太孙点头再点头,等送了心大的妻子离开,又忍不住发愁。
没曾想门又开了。太孙妃抱着被子进来,“咱们今晚就睡在这里。
行吧。
皇太孙笑笑,跟她一块躺下。她抱着他,“你要不要跟我说一说你发愁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了。
太孙妃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皇太孙猛咳起来,叹息道:“是看上了一个臣子。
太孙妃不好意思的笑,“谁啊?
皇太孙靠在床上,“邬庆川的弟子,郁清梧。
太孙妃:“你怎么看上他了?
皇太孙温和道:“他适合做一把刀,无论是砍向邬庆川还是砍向齐王叔,都正合适,我如今缺人手呢。
太孙妃沉默起来:“那你也要对人家好点。
她抱着丈夫道:“我听说过他的事情,他也是个可怜人。
……
翌日,镇国公府,朱氏病了,兰慧早早的赶过来陪着她。
三少夫人一是要管家,二是昨日那般的场面她都瞧见了,她在那里,婆母怕是会尴尬,请安之后便走了,并不待在屋子里。兰山君肯定是没来的,于是一屋子里,就剩下娘两个,朱氏又委屈的哭起来。
兰慧心头上了火,今日嘴角便燎泡了。母亲一哭,她就摊手,“算啦,六姐姐也是气头上,那是她师父的遗物呢,你们拿了才去说,还要派人去寿府说,我听着心中都不得劲。
朱氏:“我那是怕了她呀,我又不敢不说。
兰慧:“既然不问自取,也当等她回来再说,怎么还跑人家府上去?不就是想要她知道,您心里是怕了她的。哦,你拿了人家的东西,还一副怕了你的模样,不是纯粹欺负人嘛。
朱氏愣了愣,“我没有这般想。
兰慧摆摆手,“但你是这般做的。
她说,“昨天六姐姐拒绝我去她床上睡了。
说起这个就愁,“我好不容易跟六姐姐亲近些,如今又远了。
而且……
她说,“六姐姐这几日,又或者说,从回到镇国公府后,其实一点也不快乐。母亲没有发现吗?她整
兰慧比划了下,“她整个人绷得很紧,像弦。只要这么轻轻一扯,她就要断掉。
朱氏叹息,“可是,她的气焰也太大了,此事本可以不闹成如此的。
兰慧:“三哥哥没有说六姐姐的身世吧?
朱氏:“他能有那般傻?只说是她有慧根,一个和尚见了欢喜,死后便把遗物给她了,戒刀只是其中一样。
兰慧:“那就好,我现在总算是知晓四叔的心情了。
朱氏没好气看她一眼,低声道:“我心里还有愁绪呢。
兰慧:“什么愁绪?
朱氏:“她这般模样,以后你三哥哥心中肯定是有疙瘩的。我在的时候,还能压着你三哥哥以后帮扶她,她要是在夫家受气了,至少有你三哥哥撑腰。
“可她现在跟璋儿急头白脸的,以后被夫家欺负了怎么办?我心里就怕你三哥不帮她。
她掉眼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里就偏心你三哥一个,你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
她拉着慧慧的手,“你跟你三哥哥好,等以后,若是你六姐姐需要帮忙,你就去跟你三哥说。
兰慧应了。她等母亲睡着之后去,又去看六姐姐。正好瞧见寿府的钱妈妈送东西来。她上前问好,听见六姐姐道:“慧慧,寿老夫人给你带了些吃食。
兰慧知道是六姐姐在寿老夫人在自己面前美言了,感激道:“是,我也给老夫人做了个香包,劳烦钱妈妈待会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