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槐前脚刚踏出房门右手就被拽住了,回头疑惑的看着云啸,只见云啸从怀里拿出一根发簪,熟练的解开自己的头发,刚想回头抵抗两句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别动。”
那热气从耳边吹过痒痒的,林槐不由自主的把头往外套里缩了缩。
云啸熟练的解开林槐的束发,拿起自己带来的发簪极其不熟练的给林槐束好了头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刚想得到两句夸奖,低头就看见林槐半张脸躲在披风里,不由得心情大好。张开双手抱紧了林槐。感到怀里的挣扎,云啸紧了紧手臂。
林槐感到耳边吹拂的热气更加接近了,被人圈在怀里,挣了挣那个怀抱,但是并没有挣开反而被禁锢的更紧了。
“林槐,我喜欢你。”林槐感受着身后云啸胸腔里传来的震动,声音从耳边传来,有一种直击心脏的错觉。
狠狠的挣脱了两下,还是没有挣脱开,反而被别云啸翻了过来从正面抱在怀里。林槐顿时感觉有点别扭了。
云啸紧紧地抱着林槐,感受到他心脏传来的有力的跳动,看着他红红的耳尖。
“林槐,我喜欢你。”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一声微弱的“我知道。”
“那你呢?”
“云啸,别逼我。”
“好。”
林槐感觉抱着他的怀抱松了松,推开云啸抱着他的双臂,紧了紧披风转身走了。
回到家后,林槐抱着热茶躺在被窝里看着杂,是本爱情小说,写的还不错,讲的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恋人,他们从相识相知到相恋到结合,可是有一天那个男人被征兵征走了,走时他和恋人说,留一盏灯,等我回家。
然后那人就点了一盏灯,一直一直,从未熄灭过,不知过了多久。他就一直穿着那人最爱的那身月白色衣衫坐在那守着那抹烛火。
有一天一个男人在一片森林里迷了路,他一直往前走着,走到月上中天,他看见了一处废墟,那废墟里有一处灯火,虽然微小虽然没有那么明亮但是他还是走过去了。
他看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坐在桌前,守着一抹烛光。他问这是哪。坐在那的男人回头,欣喜的看着他说“你回来了。”
他不解,但是那人说完了这句话就消失不见了,还有那抹烛光。男人疑惑不已,难道刚才一切都是幻觉,他在这废墟找了个地方待了一宿,第二天那男人从树林里走了出去,他问了许多人关于那个废墟的故事,所有人都唏嘘的告诉他。
那很早很早以前是个富饶宁静的小村庄,但是有一天一路山贼打劫了那个村庄,值钱的东西被劫掠光了,所有人都被杀了,房子被付之一炬,他又问了那抹烛光,人们说,那抹烛光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了,有一个男人一直守着,据说那男人就是那个村庄的人,说是因为守着一抹烛光不去逃跑被杀了,而那男人有个恋人自那以后也死在了战场上。
男人仿佛知道了什么,又什么都不知道。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那个白衣男子对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说话,他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我都等你回来。
林槐看完感叹了一句这虽然是个狗血老套的故事,但是还是很感人的。
把往床上一扔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云啸在官舍批完了奏折后,还是换上睡衣直奔林槐家而去。云啸坐到林槐床边,看着被林槐乱扔的小枕头和本,无奈的收拾好放到桌边的小桌子上,趁着月色看了一下那个的封皮,隐约好像在哪见过,想了想好像是父后那,被父后拉着聊天时看见的。好像讲的是个爱情故事。
收拾好后,脱了狐裘,掀开被子,抱着林槐睡觉了。
林槐做了个梦,好像是个挺悲伤的梦,梦中一直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慢慢的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云啸一脸焦急的表情。
“云啸?”
“是我,你怎么了,怎么睡着睡着就哭了。”
“我不知道。”
“没事的,我在呢。”
“嗯。”
云啸?云啸?云啸!云啸!刚打算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的人突然想起刚才看见的人,云啸他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看见的还是那张脸,脸上写满了担忧。
“你怎么在我床上!”
“……”
“云啸!”林槐拎起云啸的衣领,恶狠狠的说,这货竟然死性不改!竟然敢半夜三更摸上我的床!
“乖,睡觉,别着凉了。”云啸掰开林槐的双手,习惯的给林槐窝好被角搂紧怀里。
而林槐被云啸抱在怀里,感受着旁边的人的体温,暗自磨牙。怪不得怪不得这一阵子每天早上起床时都在里面,怪不得每天早上起床被窝都是热乎的!这货究竟抱着自己这样睡了多少天!
林槐越想越抓狂,自己这两天刚以为他改性子了,结果没想到在这等着他呢。林槐回头狠狠的盯着云啸的睡脸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正在琢磨着要在哪里下口时,那张脸突然就被放大了,来了个近距离观察,感受到嘴上的温热,这时他脑海里竟然有点跑题的想到。云啸竟然有黑眼圈了。
云啸偷偷的眯着眼睛看着林槐一副咬死你的表情,忍不住亲了亲,然后让林槐靠在自己的脖颈上,说实在的他现在很困。
林槐被抱得严严实实的,叼着云啸肩膀上的一块小精肉开始磨牙。听着头上传来的平稳规律的呼吸声和胸前规律的跳动。没一会林槐眼皮就开始打架,于是松开了那块可怜的精肉,慢慢的睡着了。
习惯,是一种最可怕的侵蚀。
就算他刚知道云啸的存在,但是他依旧熟悉这个胸膛的温度。一如之前的每一个夜晚。